大毒师微怔一下,这才缓缓松开了手,苏安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你抓我是没有用的,在江山社稷面前,定北王不会为了女色而放弃什么。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毒师阴恻恻地笑着,苍老油腻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我可舍不得杀你,我一定要把你做成最完美的人药子。要不,先拿你试试老夫新炼制的七欲情蛊呢,那滋味可比普通的催情蛊更令人销魂——”
“呜呜呜……”暗室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阵女子的呜咽声打断了大毒师的话。
苏安歌循声望去,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瓮,透着幽幽的灯光,她隐约能看到是一个人身,花脸,没有头发,既无两手,又无两足,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还稍能活动,一张嘴开得甚大,却没有舌头,只会呜呜地叫着,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完全控制了苏安歌的身体。她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那里为何会有一个人彘?”
“这可不是人彘,是老夫所做的药彘。不过是找人把她的手足断了,眼珠挖出,熏聋两耳,割断舌头,再把老夫所炼制的毒药喂下去,既不会逃跑也不会叫喊,多么舒心啊。”大毒师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不过她能做成药彘,还得拜你所赐——”
“什么?”苏安歌深吸一口凉气,再次望向那个恐怖的人彘,却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罗掌柜?”
“真聪明,怪不得老夫在你身上吃了那么多次闷亏,呵呵。老夫这一生从未向谁低过头,认过输,可她居然敢替我向你一个女娃子认输求药,你说,该不该罚她?”大毒师苍老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即便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是遮不住那声音里所带的强大煞气。
银色面具男子捧着一个放着瓷瓶的托盘缓缓走向角落,将瓶中的一颗红色药丸喂到了人彘的嘴里。
“这就是老夫新制的七欲情蛊,可惜药效还不稳定,先让她试试,下一个就轮到你……”苍老的声音在暗室中回荡着,还带着几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人命在他眼中如草芥一般轻贱,即使这个女人是恭恭敬敬服侍他十几年的枕边人。
苏安歌眼看着人彘发出更加凄厉的呜呜声,被七欲情蛊折磨地全身通红,却连咬舌自尽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可知道我那软骨散中添了一味致人癫狂,鬼迷心窍,蔽其神明的天仙子。若不是罗掌柜问我拿解药,此时的你早已承受不住天仙子和五石散的药效爆体而亡了!”
大毒师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冰冷:“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聪明了。可惜,你再聪明也逃不过老夫的手掌心,我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东岳定北王,会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做到什么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