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杂乱无章的鸣叫，康承勉强从那些声音分辨出熟悉的嗓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怎么敢？你怎么会？”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居然敢——”

那些尖锐的声音直冲头顶，听上去对自己非常不满。巨大痛苦之下，康承的笑容愈发扩大——居然借机添加一些抱怨，看来你们确实一直在注视我们。

那就好好看着吧。

忍受住巨大的精神痛苦，他偏头去看佐柏。他的佐柏仍然好端端站在那里，没有消失。

很好……他沉沉呼出一口气，空落落的感觉逐渐被填满。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目光中沉淀下色彩，脑海中思绪已经明了，这不是他们说过的吗？“佐柏的存在会在固定的时间点被抹消。”

目前看来，他们还没到达那个时间点。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副本啊！

不同的选择都会导致后续的结局不同，如果……这里的运行机制真的如我所想，那我们的结局就理应改变。

“出来吧。”他上前一步，定定望向前方，“我们需要谈一下。”他们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康承看向的地方更是一片虚无，没有人影，没有回应，如同无实物表演。

他们在等待，等待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然而，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状况已然发生大改变。他们惦记声音已然变得混乱，唇枪舌战，一触即发。

“你看看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女声变得尖锐，她的眼睛飞速眨动，极力诉说她的不满，“他发现了！他发现了！他又要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