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崩溃大喊:“那他也是你亲儿子!你难道要看他惨死?”
纳罕鄂仑想到箭雨之中贺楚和岱钦两个小小的身影孤立无援的样子,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白狼,现在那两个孩子说不定已经没了。
他实在恨得不行。
就是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大楚太子。
纳罕鄂仑看着涕泗横流毫无尊严可言的大王子。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在敌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也就罢了,竟然还被吓得如此狼狈,就差尿了裤子。
比起贺楚和岱钦简直相差远矣。
纳罕鄂仑眼神冰冷,扫过大王子脸的时候和看一个陌生逃兵没有任何区别。
看的大王子和太子二人的心中都是一凉。
“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本汗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对本汗儿子做了什么,一会儿就都会还到你身上。”
纳罕鄂仑指的是太子的手下对贺楚和岱钦放箭之事。
太子咬牙,还想赌一把,赌纳罕鄂仑对大王子狠不下心。
然而片刻过去,纳罕鄂仑看太子依然负隅顽抗,便下了命令。
“弓箭手,准备。”
他们大金的人最擅长骑射,箭术比起大楚的废物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一场下来,太子定然是活不成了。
太子瞳孔紧缩,正要用大王子的身体将自己挡个严实,而大王子早就两股颤颤,现在已经语无伦次。
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喊饶命。
“放——”箭。
一个字没说完,弓箭手们的弓弦才刚刚拉开。
“住手!”
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传来,纳罕鄂仑随声望去,今夜第二个令他心胆俱颤的画面出现了。
在两军对峙的侧面,大阏氏手上握着匕首,而她身前,是被匕首抵在脖颈动脉上的白玉质。
大阏氏狂笑几声,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狼狈,登时更是悲愤交加,匕首用了几分力。
她对纳罕鄂仑高喊。
“大汗!我们的儿子你全然不顾,那这个女人呢?这个你最珍爱的儿子们的生母,够不够做筹码?”
大阏氏当然也恨。
恨大楚太子狡兔三窟过河拆桥,但是她更恨纳罕鄂仑对大王子毫不容情,恨白玉质独得恩宠!
她现在已经没了任何念头,就只想让她的儿子活着!
大阏氏知道,只有拿白玉质跟大王子做交换,让太子活着离开大金,她的儿子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她在知道了太子银花谷计划失败后,就一直蹲守在白玉质大帐附近,最终还是让她抓到了机会,挟持了白玉质。
在大阏氏眼中,白玉质不过是一个柔弱的中原女人。
这样柔弱的模样虽然能让大汗百般恩宠,却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而太子看了这一幕,就如同濒死之人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癫狂一般看着纳罕鄂仑,全然不似刚才那般颓废疯魔,竟然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大金可汗,你的阏氏可真是好本事,竟然帮了孤这么大一个忙,现在呢?现在你怎么决定?”
太子挑衅:“怎么不放箭了呢?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