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行礼回复道:“今日桑山长似乎在和昨日上台的学子交谈,所以一直都在他的书房。”
“既然如此,你先帮我递张拜帖,就说我明日下课后想要拜访。”文去病想了想说道。
小石点头应诺,行礼后快速离开文曲院前往桑山长的书房。
而接到文去病拜帖的桑山长刚和一名学子聊完,接到文去病拜帖时还是有些奇怪,这月旦评刚结束,文去病不该积极联络自己看好的学子吗?毕竟昨日文去病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时,他注意到许多学子都有感悟,若是此时文去病去招揽这些人,这些学子可能不多言就会跟着文去病走。
毕竟桑山长就是如此,昨天文去病说的那四句话,学院学子可能有些震撼,但实际上最受震撼的是他们这些夫子。一辈子教书育人,本来就带着些理想主义的浪漫,所以当文去病说出“为往圣继绝学”时,桑山长就彻底沦陷了,此时无论文去病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触犯桑山长的底线,桑山长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这个大部分人还没有从昨日文去病振聋发聩的话中缓过来的时候,文去病为什么要来拜访自己呢?桑山长有些疑惑,但还是将问题放在一边了,毕竟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明天还有一整天他可以想这个问题,不用急于一时。
吩咐完小石的文去病,站起来走了走又回到了书桌前,自己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还是先做功课才是正道。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刘平原则正在奋笔疾书,另一边的袁善见则与皇甫仪讨论着文去病昨日的话和今日让刘平原前往文曲院的事。
“夫子,您觉得这皓安郡王的这四句话到底是在沽名钓誉还是真这样想的?”袁善见轻轻的摇着扇子坐在皇甫仪对面的桌几后。
皇甫仪则在桌子上不停的写着字,内容正是文去病在月旦评说的话。他头也没抬的说:“你不是说要自己观察,不认可我的看法吗?问我做什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袁善见不客气的说,“您是我的老师,学生现在有了疑惑,不正该向夫子您请教嘛!”
皇甫仪此时抬头看了一眼袁善见,又低下头继续写,说道:“你若如此说,我也不是不能给你解惑。”他将这一个字写完,伸手将桌子上的书递给袁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