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避免，为什么要做无谓的牺牲？”黛玉咬着牙问道。

在林黛玉的眼里任何生命都是珍贵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死。何钦把没有经过验证的药物用在患者的身上，就是对生命的亵渎！

“何先生，你该知道咱们的规矩吧？”

“二爷，这位病人受伤太重，伤口太多，若是不用麻醉剂，我怕他会活活疼死。”

“麻沸散不可以吗，金针止疼不行吗？”

“熬制麻沸散太过浪费时间，金针止疼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的，明明有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何钦毫不退让的问道。

“何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贾琏突然说道。

“二爷请问。”

“如果您的手上有三个病人，他们分别是富可敌国的商人，杀敌无数的将军和桃李满天下的大儒，而要救这三个人就要牺牲掉一个身体健康的乞丐，您会怎么选择？”

“当然是救那三个病人了！”何钦毫不迟疑的说道。

“林琛，你呢？你会做什么选择？”

“我会竭尽全力去救那三个病人，但是我绝对不会牺牲任何无辜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乞丐，是罪犯？”

“是。”林黛玉斩钉截铁的回道。

“为什么，要知道那三个病人对大盛来说远不是一个乞丐所能比拟的？”

“生命是无法衡量的！”

“二爷，我的选择难道错了吗？”

“徐先生，若是按照您的选择来看，大盛将会人人自危。谁都可能成为那个乞丐，成为那个可以被牺牲的人。”

“我知道您救人心切，可是没有经过验证的药物，存在着我们无法预估的风险。每个人都不想也不愿意成为那个被牺牲的人。”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能用最小的牺牲解决最大的问题不可以吗？”

“那要看在什么情况下，今天的事情您可以有很多选择，可是您却选择了最下乘的法子。”

何钦离开药庐的时候耳边还在回荡着贾琏的话，不得不说贾琏撕下了他自欺欺人的伪装。

“先生真的把病人当作是病人了吗？今天受伤的若是当朝勋贵重臣，您还会嫌麻烦直接用没有经过验证的药物吗？”

“医者父母心，您愿意在有多个选择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家人孩子冒险吗？”

“您这些年一直在给那些青楼女子看病，是真的单纯给她们看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