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价售出?挂出来过吗?”
冯师傅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内部商量,但是定价还是六万块的,当时倒是有顾客来问过。如果贴出去低价再拉到高价,那粉丝们一定会不同意,现在网络上的喷子和键盘侠那么多,你这几个爷爷们年纪都大了,心情承受能力特别好,他们骂我们不搭理,他们不解气不是把人家气到了吗。”
唐朵:……
“额,您还真是替他们考虑。”
唐茂林笑哈哈的,“快别听你冯爷爷说这些,他呀天天盼着卖旗袍又舍不得降价,说旗袍不能用降价来引起消费者的注意,旗袍有自己的文化底蕴,每次我要摆摊出去,他非要拦着,巴拉巴拉地说上一堆,听得人要烦死。”
汪师傅也在那里偷乐,“你冯爷爷特别有风骨,就觉得怎么也不能让旗袍降价,这不是自降身段吗,你爷爷也试着把旗袍降价过,但还是没有人买,两个人就因为这个打折降价的事情争吵过两次,看得我都不知道劝谁。”
“甯,朵朵,你们来说说,这个旗袍到底是应该降价,还是不降价?”
“以前,穿旗袍是一种时尚潮流,是身份的象征,现在旗袍倒成了过时不入流的代名词,不知道是时代变了,还是我们的审美关系,为什么旗袍给大众留下了这种刻板印象?就因为旗袍的特殊性?修身,高开叉……”
冯师傅对旗袍行业的现状非常担心,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必要忧国忧民的,可正因为年纪一大堆,面对的世界和周围的人对旗袍认知越来越少,他很担心未来的某一天,再也没有人穿旗袍,或者穿旗袍的人已经不是我们自己人,他觉得这不是让人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才坚持在自己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在这里上班,汪师傅和他的情况不相上下,对于店铺的发展现状心里也是非常的焦躁,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嘴巴里也不说,可眼神会偶尔的出卖他,在他毫无设防的情况下,路过的人都会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甜品店里的甜品上。
唐茂林没管大家怎么想,他对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看法,喜欢她或者是不喜欢都不重要,旗袍的存在,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冯婉笑呵呵地问,“你说那两个网友真的会来这边吗?我好期待呀。”
“这两个人肯定就是网上对线,都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女孩子和男孩子,我觉得来的概率不大。”
“不管大不大,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起来的,那件旗袍呢?”
“我给放到库房里了。”
“那得赶紧拿出来呀,咱们不要打无准备的仗,我们万事俱备哈哦,只欠东风吹一吹,看看东风到底来不来。”
“东风来不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西北风已经来了,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吗?冷风呼呼地吹,这都已经秋天了。”
“就半个小时而已,半个小时那两个网友来不来的自然见分晓,不要慌。”
“可是这半个小时也太煎熬了,我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等着看看那两位到底会不会出现,甯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他们不会来了,网络上的事情哪儿有那么多真实的,我敢断定肯定是不会来的,我们赌什么呢?”
“赌去广场摆摊的事情吧,我策划着要怎么宣传唐氏旗袍店呢,就像是微商铺货时状态怎么样?”
唐朵:“赌就赌呗,反正赢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