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敲骁嘻嘻一笑,“咳咳,不答应就不答应呗,你这模样真凶!”
“我对这些神魔之事,实在分辨不清。”薛平说着,向雀奴使了个眼色。
雀奴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忙抬起了头来,眼睛对上薛平的目光。
雀奴目光到时,薛平与她刚对了一眼,却又立即转过了脸去,低下头来去寻雀奴的耳畔。
“他的脸是字还是图?”薛平仍蹙着眉,偏脸小声问道。
雀奴疑惑地打量着龙胆纹满刺青的脸,越是认真瞧去,就越是觉得心惊:“之前我只觉得怖人,并未仔细去瞧。现在看来,好像是字,但我却不识!”
薛平点了点头:“龙胆,你可当真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谁?”
龙胆诚惶诚恐地屈膝跪下,认真回道:“禀将军,属下实在不记得!”
薛平无奈地闭上了眼,默默匀气。
雀奴知他不愿再与龙胆说话,只得拿捏着冲龙胆开了口。
“你家将军命你起来!”雀奴冷起了脸,面无表情地对龙胆说道。
薛平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会传话。”
“嗯,表情也学得像。”雀奴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薛平奇道。
雀奴抬头望见薛平的神情,不禁莞尔。
“我说,龙胆表情总变化,我瞧不出他脸上是什么字!”
雀奴说完,又偷偷瞧了瞧薛平的脸。
薛平心下跟明镜似的,但面上依旧如常,似是并未听见她方才的嘟囔。
“劳你将他脸上的字,仔细临摹在纸上。”薛平见天色已晚,对雀奴嘱咐完毕,便与郭怀一同出门上了马。
“今日先行告辞,龙留剑之事,我们改日再说吧!”
“别啊!”龙胆连忙大喊着追了出去。
“龙胆,你家将军命你回来!”雀奴追着龙胆喊道。
龙胆对雀奴的话显然置若罔闻,仍旧不管不顾地奔上了街去,腾跳飞跑着追着薛平和郭怀的马。
“敲骁!”雀奴不得不又大喊。
敲骁早已气歪了鼻子,连忙大喊了一声“着”,拿起了桌上一只茶盏,朝着手中的傀儡竹就狠狠泼了上去。
龙胆还没追出延寿坊的坊门,便化作了一缕浓烟,消散不见。
“敲骁!你弄这许多水,傀儡竹湿得透透的!”雀奴急得连连跺脚。
“啊?如何啊?”敲骁气鼓鼓地问道。
“如此一来,今日如何再将龙胆变出,我又如何好去摹他的脸?”雀奴崩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