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郭怀大喊着奔将了过来,他看见立于院墙之上的雀奴,只觉心痛不已。
“劳郡主稍安勿躁,薛平……将军他必然会有办法的!”
雀奴的游思方才被师父一打,并没有缓过来,外加此时急怒攻心,顿觉脚下虚浮,站立不稳,她面前一黑,直直地向后栽倒了下去。
雀奴醒转之时,已是深夜,桓鸥和竹雨二人正在她身边守着,眼睛都已哭肿得跟桃子一般。
雀奴见两人都不说话,早已猜到了结果,并不愿再问。
雀奴的脸和枕都是干爽的。显然,她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之时,桓鸥和竹雨是怎么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换下熟透的衿枕的。
“薛辰愈大人刚才来看过郡主了。”桓鸥偷瞧了一眼竹雨,不无忧虑地说道。
“大人说,郡主这身子无碍,就是一时急火攻心,歇几日就好了。”
“师父他如何了?太子殿下惩罚他了?”雀奴犹豫着问道。
桓鸥摇了摇头,“太子并未责罚他,只是,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城了。”
雀奴方才想起,太子是要将师父支出去的,也让师父带着自己同去。
说是,出去可以散散心。
“师父可说他明日出城之前,何时来接我了吗?”雀奴忙问。
桓鸥和竹雨面面相觑,摇了摇头,“薛大人并未说带郡主一同去啊!”
雀奴迟疑地望向二人,知道她们所言不假,复又带着心事躺下了。
既然她们都没有说起薛平之事,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消息,也没有什么坏消息。
雀奴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天蒙蒙亮之时,雀奴小心起身下了床,翻出了芸笙殿的院墙。
郭怀正持剑立在墙外,雀奴瞧着他的模样,应是守了一夜。
“郭将军。”雀奴奔到郭怀面前,连忙行了个礼。
“郡主,折煞我了,你身子可好些了?”郭怀问道。
“无碍。”雀奴说,“他,他还好吗?”
郭怀尴尬地眨了眨眼,“实在不知,我在这里守了一夜……”
雀奴垂下了眼睛,点了点头,“我懂的,没事。”
“郡主还是不要出去了吧?不然我这里,很是难办……”
“不会的郭将军,我父王让我跟着师父出去散散心,不会拦着我出宫的。”
郭怀也记得太子殿下确实是吩咐过今日雀奴可以不禁足了,便也让一众衙卫们让开了路,替雀奴到马房之中,牵出了青海骢。
“郭将军,你也开心着些。”雀奴牵着马时,朝他笑了笑,“你大婚之时,记得喊我喝一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