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必然是美的。
雀奴被这个念头折磨得似要发疯了一般。她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视在她的脸上。
她只是想弄清楚,郭映晗为何能有这个魔力,吸引着自己不断地去探寻。
郭映晗被雀奴瞧得有些发怵,忙抱歉地笑了笑,转脸望向了身旁的李可儿,“妹妹,便是她想要见你。”
雀奴一个晃神,方知自己失了礼,立即将瞧向郭映晗的眼神收了,朝着李可儿瞪视着。
郭映晗从雀奴的神态举止之中,似是读出了些什么雀奴与薛平的旧事一般,她眉头一簇,已有了些主意。
“孩子们醒了,你随我快快去查看一下,再回来作陪。”
郭氏对身旁一个女婢说道。
雀奴听到她这么一说,顿觉凄楚异常,五脏六腑,竟似是要被寸寸折断了一般。
竟然……他竟然,已有了不止一个孩儿……
雀奴眼角一酸,几欲落泪。
“我并不认得你,你来寻我,究竟何事?”李可儿自顾自地坐在了正厅的主位之上,并不抬眼去瞧雀奴。
雀奴收了收眼中的凄色,缓步走到了李可儿的面前。
“‘琦’字里面,有一个‘可’字,你究竟是可儿,还是琦儿?”
李可儿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双眼之中满是惊恐之色,“你是何人,竟敢妄议我的闺名?”
“索你性命之人!”雀奴喊时,两指一出,已然起诀。雀云剑倏地飞驰而来,稳稳地落在了雀奴的手中。雀奴立即将手腕一翻,雀云剑便架在了李可儿的脖颈之上。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我家将军府中撒野?”李可儿大惊失色,连连呼救。
“我怎是撒野,我今日来寻你,一是为桓鸥索命,二是要送你去淮西!”雀奴冷笑着,紧紧抓着李可儿的衣领,将她提得站起了身来。
“郭姊姊救我!”李可儿的声音之中已满是哭腔。
“你可是要趁我家将军不在,欺辱我家中之人啊?”
郭映晗本刚行至院中,见得二女在厅中这般场景,连忙寻了一柄长剑,走到了雀奴身前。
“郭令公家的小姐,剑术应当极是了得。”雀奴一见郭映晗持剑之姿,便不由得开口称赞。
当年,雀奴的剑术,亏得薛平相授,有极大精进,雀奴此时心中计较,郭映晗的剑术,可曾也是薛平所授?
自是不会了,郭令公是何等人,自己孙女的剑术,断然是不需他人相授的。
雀奴想到此处,不由得苦笑。
以她的性子,如今竟然计较至此,可悲可叹。
雀奴方又凝神静气,将雀云剑的剑尖转了转,复又指向了郭映晗手中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