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璟答不上。

因为，菲儿的真实身份，除了少数人知道，对于其他人看来，菲儿就是威勇侯府丢失在外的二小姐。

对此，何贵妃当然也不知晓，杨老夫人没有跟她说。

“怎么，没法回答？”

何贵妃冷冷地看着他。

对何贵妃来说，苏芷染是威勇侯府的嫡长女，靠这份关系让威勇侯府支持二皇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那个二小姐……

二小姐终究只是二小姐！

再说，遗失在外面那么多年，与威勇侯、威勇侯夫人的情感肯定不如苏芷染，她肯定希望杨楚璟能够跟苏芷染好好相处，别整什么幺蛾子，省得搅乱了她的计划。

而且，她也暗中了解过苏晴菲的为人，并不是她喜欢的，杨楚璟要是为苏晴菲将苏芷染冷落，宠妾灭妻，迟早会被这女人带沟里去。

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所希望的，是将能够整合的势力全部整合到自己手中来，这样，儿子在“五子夺嫡”的竞争中就能够稳压其他皇子一头！

杨楚璟深吸了口气，道：“贵妃娘娘，菲儿的义父救过臣的命，也是因为臣才死的，臣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菲儿的，唯有给她平妻的位份，才算对得住谢涯的这份大恩。不然，臣心中难安。”

顿了顿，他又道：“何况，菲儿是威勇侯府遗失在外的二小姐，身份不凡，将菲儿纳为妾也实为不妥。”

何贵妃呵呵了一声，道：“所以，为了这些，你就可以薄待染儿？你娶苏晴菲为平妻，本宫也没啥好说的，但，你冷落染儿，就是你的不对了！”

杨楚璟低头，道：“臣知错了，往后的日子，臣会对染儿好的。”

何贵妃瞥了他一眼，摆着孤傲的神色，道：“别跟本宫说空话，本宫想在明年看到你与染儿的孩子，能否办到？”

杨楚璟犹豫了片刻，才道：“能！”

这种时候，即使不能，也得说能！

何贵妃这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直端坐在一旁、脸上几乎没什么情绪波澜的苏芷染，微笑着道：“染儿，听到了没，楚璟已经答应了。等回去了，你也要主动一点，本宫想早点看到外甥孙。”

苏芷染拿出最标准的笑意，巧笑嫣然，微微颔首：“染儿知晓。”

何贵妃又对他们交代了一些夫妻之间应该如何相处的事项，这才让他们回去。

等出了皇宫，杨楚璟主动开口：“贵妃娘娘虽然开了口，但，你也别得意……”

不等他说完，苏芷染打断他：“侯爷说笑了，我没什么得意的。”

被打断，杨楚璟皱眉，不悦地看着她：“不管怎样，拿贵妃娘娘压我，也没用！我还是那句话，你不主动将主母之位交出来，还给菲儿，我是不会跟你圆房的！一辈子也不会！贵妃娘娘再能管，也管不了我的后宅之事！最多，她也就只能批评我几句。此外，又能将我如何？再怎么着，我也是她外甥！”

他说的，是事实。

关于后宅之事，何贵妃除了能够在私下批评他几句，并不能将他怎样。

苏芷染听出来了，杨楚璟将被何贵妃批评一事归罪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就好像，是她在跟何贵妃告状一样。

不过，她也懒得解释。

直接沉默下去了。

杨楚璟在她旁边说了一堆夹枪带棒的话，说着说着，发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跟没听到一样，更是让他恼火！

“苏芷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杨楚璟怒道。

声音，比平时都拔高了几分。

一双眼睛，瞬间睁圆，透着盎然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