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菲皱眉：“不是还有我吗？为什么却非苏芷染不可？我在忠信侯府，不也同样能够让威勇侯府支持二皇子吗？”

这个，杨楚璟还真不好作答。

要是如实回答，定然会让苏晴菲暴怒！

他自己也瞧出来了，菲儿即使是威勇侯府真的嫡长女，但，威勇侯府对她的情感，却是要明显弱于苏芷染的。

不管怎样，陪伴了威勇侯府十几年的，是苏芷染，不是苏晴菲。

换句话来说，就是，威勇侯夫妇终究还是偏心苏芷染！

沉默了一下，杨楚璟似乎想到了一个好的对策，道：“何贵妃觉得，只你一个还不够，要你们姐妹俩都留在忠信侯府，才能彻底将威勇侯府绑在二皇子的这条船上。你们两个但凡走了一个，何贵妃对威勇侯府都不怎么放心。”

果然，听他这么说，苏晴菲没有动怒，而是抿了抿唇，道：“我觉得，贵妃娘娘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我相信，哪怕离开了忠信侯府，威勇侯府也同样会支持二皇子的。要知道，我才是威勇侯府的嫡长女！至于苏芷染，呵，冒牌货一个！”

杨楚璟却道：“你所想，并非何贵妃所想，不管咱们想什么，只要何贵妃不这么觉得，就没意义，所以……这个事，我还是得按着她的想法来办，不然，真出了什么事，需要承担后果的，却是我！”

“真不能放苏芷染和离？”苏晴菲明显心有不甘。

杨楚璟摇头：“不能。”

“她要是坚持和离呢？”苏晴菲倒希望，苏芷染将和离坚持到底，“有老夫人的支持，你拦得了她？”

杨楚璟：“她若坚持，那我只能尽可能地去阻止她！”

苏晴菲：“你阻止得了吗？我看她肯定是想和离的！”

杨楚璟：“不能阻止，也要阻止！不然，贵妃娘娘不会放过我！”

苏晴菲也是头疼，心中都想咒骂何贵妃了，没事瞎掺和些什么？

要不是有何贵妃插手，她就能马上看到苏芷染滚出忠信侯府，然后，拿到本就属于她的主母之位！

苏芷染在回来之后，休息了半个时辰，去探望了杨老夫人。

杨老夫人问：“何贵妃召见你去做什么？”

苏芷染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问询我在侯府里的生活。”

杨老夫人有点不信：“没别的了？”

苏芷染摇头：“没别的了。”

杨老夫人认真着神色：“你没骗我？”

苏芷染犹豫了，这个问题，她真的不好作答。

杨老夫人叹了一声，道：“你不用瞒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叫你去干嘛。”

苏芷染抿了抿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老夫人道：“那个孽障，敢拿威勇侯府威胁你，肯定是得到了何贵妃的支持。何贵妃找你，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事。”

苏芷染眨了眨眼，道：“老夫人，我心中，已经有选择了。”

杨老夫人看着她，问：“你的选择是……？”

苏芷染微微敛眸，道：“我不与侯爷和离。”

老夫人神色有着异样的变化，口中喃喃：“造孽，真是造孽……”

苏芷染抿着嘴唇，轻声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任何人。”

“染儿。”

“在。”

“扶我下床。”

“老夫人您是要……？”

她没说。

苏芷染只好将她从床上扶了下来。

按着老夫人的指示，苏芷染将她扶到了忠信侯府摆放牌位的地方。

看着那些牌位，苏芷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染儿，给我点几支香。”

“是。”

苏芷染给她点了几支香。

杨老夫人拿了香，对着那些牌位拜了拜，然后让苏芷染扶着来到香炉那里，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一边插香，她嘴里一边在喃喃着些什么，跟诵经似的。

看着还无比虔诚。

苏芷染站在一旁搀扶着她，并听不懂她在念叨的内容。

片刻之后，杨老夫人终于停止了念叨，然后对苏芷染说：“染儿，是我们忠信侯府，是我们杨家对不住你。你若想和离，那就和离，谁也不能阻拦，我说的。”

后面两句话，说得……

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