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坏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然后道：“督主如今布局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为苏芷染做准备，是吧？”

苏芷染也不遮掩，道：“没错，实话告诉你，她就是本督主的那个堂妹。”

虽然已经猜到，但，听陆督主亲口将之说出来，宁不坏还是忍不住惊讶。

“宁不坏。”

“属下在！”

“本督主也是信任你，才把这个事情交给你去做，也才会跟你说这些事情，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属下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最好如此。”

之后。

苏芷染还去地牢见了那个女死囚。

各方面，确实与她很像。

“就是她了。”

苏芷染对跟来的宁不坏道：“在本督主的计划展开之前，她必须活着。”

宁不坏拱手：“督主想要她什么时候死，她就什么时候死。”

苏芷染问：“她犯了什么罪？”

宁不坏：“毒死丈夫，杀了丈夫一家，判秋后车裂。”

苏芷染：“这么看，让她在本督主的计划中死去，也算是给她减轻痛苦了。”被毒死，总被车裂死强吧？

为此，她自己也会觉得安心一些。

顿了一下，又道：“届时，再找个女死囚来替代她，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宁不坏道：“督主放心，后面的一切，都已经在安排之中，不会存在纰漏。”

从牢里出来，苏芷染回了大内行厂的办事处。

最近，在她的约束下，大内行厂基本已经没有再做那种不是人做的事情了，包括东厂、西厂也一样。

因为“三厂”都不整事，整个澜京，看着比往年平静了不少。

当然，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

暗处，依然风起云涌。

尤其是这场夺嫡之争！

几个皇子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最近，皇帝的身体也不怎么好，加上年纪也确实不年轻了，几个皇子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他驾崩呢！

当然，短时间内，皇帝是不会驾崩的。

但，就皇帝现在的情况，应该也熬不了几年了。

故而，皇子之间的斗争，突然间，就变得激烈起来了。

去年，几个皇子还一块玩呢，今年，基本上是翻脸不认人了。

“舒妍啊，就朕现在的身体情况，只怕是熬不了几年了，你说，这几个皇子，朕要将位子传给谁比较合适？”

这晚，顾自勤去了赵皇后的宫殿，跟她坐下长谈，聊了很久。

赵皇后神色淡淡，道：“陛下想传给谁就传给谁，臣妾天天宅在后宫，哪里知道哪个皇子更合适？”

顾自勤喝了一口热茶，道：“你可是皇后，一国之母，几位皇子究竟如何，你能不知晓？”

赵皇后语气里透着冷淡，道：“在柏儿故去之后，臣妾已经不再关心陛下那把龙椅以后交给谁了。”

顾自勤皱眉，看了看眼前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女子，道：“舒妍啊，在选择储君这件事上，朕需要你的帮助，你就给朕一些建议吧。怎么说，你是皇后，母仪天下，也该替朕分忧一下的。”

赵皇后端起桌面的茶盏，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这不知何时已经老了很多的男人，道：“建议啊，臣妾看，九皇子就很不错，储君人选，陛下可以考虑一下他。”

顾自勤眼角抽了抽，道：“你这是在跟朕斗气呢？”

赵皇后道：“臣妾是认真的。”

顾自勤一副无语的样子，看着皇后，道：“九皇子何德何能，他能当储君人选？”

赵皇后笑了，道：“反正臣妾是给建议了，陛下采不采纳，那是陛下自己的事。”

顾自勤：“……！！！”

这是在气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