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剩余两人也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去,剩下阿迪莱,穿着黑衣,披着黑纱,将胶卷放进胸口,瘸着一条腿,艰难地爬出废墟,望着满目疮痍,内心充满无限的愤懑和怒火。她想不通,为什么世界对巴亚人民如此不公,他们也是人,也有生存的权利,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了几千年,却被赶到这片最后的栖息地,还遭到蚕食和杀害。
可是,这就是现实,就是结果。你弱小了,就会被欺负,就会挨打。没有利益,大家都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谁能支持你,帮助你?家庭如此,国家如此,世界也是如此!
阿迪莱想起王室家人,想起奢华的王宫,她隐瞒身份,来到战区,没有告诉父母,只和姐姐麦娜尔通过话,可是她远在万里之外,根本无法救援自己。
“呵呵,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走在残壁断垣的大街,鼻子里都是浓浓的硝烟味道,还有无名尸体,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身上爬满黑色的苍蝇和飞虫,砖头上染着猩红的血迹,断臂残肢隐约可见。或许,明天,她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倒在大街上,被野狗分食。
一发炮弹呼啸而来,击中身后的大楼,阿迪莱隐约记着,里面躲藏者十几个妇女儿童,还有一位受伤的阿族战士,随着炮弹震耳欲聋的爆炸生,五层大楼化为灰烬,里面的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她清楚,这是摩罗族人的拆楼行动,他们财大气粗,有的是炸弹和高科技武器,为了消灭一名阿族战士,不惜狂轰乱炸,不管有没有平民,反正被封锁了,谁知道他们的恶行!
想到这些恶贯满盈的刽子手,阿迪莱感觉使命的伟大,忍着剧痛,加快了脚步,在废墟中间小心翼翼地前行。她的目的是北方,距离肯贝纳近,她的腿受伤了,这是最有希望的一条路,哪怕这条路摩罗族人重兵把守,围得如铁桶一般,可是,她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了。
后面,连续的几发炸弹,漫天烟尘,覆盖了他们刚才栖息的废墟。庆幸的是,他们再迟半个小时,就变成阴魂野鬼了。
含泪吃下最后一块饼干,阿迪莱跌跌撞撞,还没走到一公里,耳边传来隆隆的战车声音,面色大变。只有摩罗族人才有坦克,他们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入巴亚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