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功:“杀人诛心…”
马三刀怒火攻心,多年修为毁于一旦不说。
而且看今天这场面,只怕是身家性命都要毁于一旦了。
只得苦笑道:“找不到公子修为深厚,今天算老夫有眼无珠,老夫认栽,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吴天呵呵一笑,道:“马家主好眼力,打得过就仗势欺人,打不过就百般求饶,真不失为圆滑处世之道,不愧为大家族。”
马三刀大喜,道:“如此甚好,日后我马家见到公子,必然退避三舍,绕路而行,绝不招惹公子。”
吴天饶有玩味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马三刀,道:“只是,我何曾有说过,要放过你?”
马三刀眼冒金星,道:“小子,莫非你要赶尽杀绝?”
吴天道:“我这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做人,以后别在嚣张跋扈了。“
”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何以说我赶尽杀绝,如此不懂感恩,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吴天说完,脚下一勾,家丁手中的刀弹起,激射而至,贯穿马三刀肋下,马三立应声断气。
吴天缓缓转身,看着吴海功道:“到你了,你不出手吗?”
吴海功沉吟一刻,突然,双脚一软,竟是在吴天面前跪了下来,向前跪爬几步。
泪声俱下道:“公子饶命啊,我吴家与公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你我还是同姓共宗,何必非要闹到绝境?今日公子若能放过,老夫愿意将家财数尽赠与公子,还请公子就此罢手,如何?”
吴天冷笑道:“你倒是能放得下身段,只是,吴家主,你我虽同姓共宗,为何马家人发难之时,未曾见吴家主念及同姓共宗?“
”若非今日我修为远胜于你,只怕你不会这么说吧?更何况,你所说的散尽家财,我现在将你杀掉你的家产一样属于我。”
吴海功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吴天道:“更何况,你在此地经营良久,若今日放你,无异于放虎归山。”
“保不定他日东山再起后,定来寻仇,还不如今日斩尽杀绝,以灭后患。”
吴海功面容绝望,此子年岁不大,修为奇高,而且心思缜密,智近乎妖,当下一咬牙,暴喝:“那你就去死吧!”
吴海功拼尽全力,崔动周身功力,将数百枚暗器飞针倾泄打出,吴天大惊急退。
只是吴海功刚才有意下跪接近,如此距离,退无可退。
眼看飞针暗器已经包围,不出意外,吴天此刻已经是被扎成刺猬了。
吴海功缓缓站起身形,仰天大笑道:“华儿,为父帮你报仇了。”
啪、啪、啪…
极不协调的掌声缓缓响起,吴海功定眼一看,普通吞下苍蝇一般,难以置信,大惊道:“这不可能。”
走近看,才发现,刚才吴海功偷袭的暗器,都被一层无形之力挡住,虽近在咫尺,却也难进半分。
吴天手腕抖动,飞针暗器纷纷掉落,显然是没有伤到分毫。
吴海功心沉入谷底,指着吴天道:“真元外放,你是大宗门弟子。”
吴天不置可否,道:“是不是,都不会影响今天的决定,你安息吧!”
吴海功大急,惊恐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呃…”
“早就防着你狗急跳墙,你还真跳。”
吴家灭门。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吴天走出大门,道:“秋明,我们现在出发,骑快马,火速去灭了马家,这里前后让有道接管。”
从一侧走出来六位,身上有伤,但个个精神亢奋,牵来马匹,众人翻身上马,道:“我们跟着公子。”
吴天一挥手,道:“出发。”
天,要变了。
止汉城北有座山,山型浑圆山势缓,形似乌龟,当地人称其为龟山。
山上树木繁盛,遮天蔽日,山顶中央却有一片空地,有立一阁楼,分三层。
来此之人,大多都是来自于止汉城内,一层是大堂,二层雅间,多为有身份人物聚集之地,三楼是贵宾层,能上去的人屈指可数。
二楼靠窗位置,一黄袍老者倚桌而坐,眺望远方星空。
桌上的酒菜早已上齐,而老者却是丝毫未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老友,天道有命,这么多年,你仍然执着,也许在你看来,距离成功近在咫尺,但是天道无常,有岂能是人力可左右。“
”如今帝星移位,天有异象,怕是要变天了,时辰已过,仍未现身赴约,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呵呵。”
没有回应。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夜,更深了。
两天之后,一道消息在各城池传开:王二镇马家被神秘人物灭门!
管家被乱刀剁成几十块,已无人形,扔在府外喂狗。
马老爷生前的一位小妾,被活活吓死后,浑身寸缕不着,被人吊在城门之上,鞭尸三日。
而远在火乡镇的吴家,因为汇同马家参与某件事,也被牵连灭门。
一时间,城中百姓表现各异。
有受尽两大家族压迫者,纷纷拍手叫好;
有些平日嚣张跋扈的小家族,变得异常老实本份,生怕惹上大人物,步入两大家族后尘;
还有些平时跟着两大家族公子的二世子,直接就在家装病。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受到牵连陨命。
城中风气空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