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苍州城。
地属北方,到隆冬时节,已是滴水成冰。
吴天三人一路骑快马,来到了苍州城外。
翻身下马,牵着马步行走入城区。
城门守卫盘查之后,就放众人通行进城。
慧明停下身形,冲吴天合十说道:“吴施主,小僧要返回光明寺,在此别过;云施主,保重!”
云鹤不敢怠慢,拱手回礼:“大师保重!”
吴天拱手道:“大师,明年天宝大会见。”
说罢,慧明拉着马儿离开了。
吴天打听一番驿站,来到驿站归还马匹。
“昨天那帮流寇修为太高,估计雇主那沈家人和送马护镖的兄弟们,都被擒走,这下损失可大了,弟兄们,救人动作要快。”
在柜台处,交接换钱之时,听到前来换马的镖师对话。
吴天眉头一皱,却没有出声,随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都是方通镖局衣饰。
不多时便牵着马匹离开。
吴天拿出一吊铜钱,冲驿站小二道:“敢问小哥,刚才镖师所言何事?”
原本正在忙碌的小二哥,有些不耐烦,转身正要推脱。
但看到吴天手中的铜钱,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接过钱收入怀中,恭声说道:“几位客官肯定是从外地来的,最近一段日子,真是难啊!”
小二一脸无奈。
“哦,能否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云鹤也来了兴致,在一旁仔细听。
小二轻叹一声:“原平本安不已的苍州城,最近不知为何,来了多股流寇,四处抢掠,杀人夺财,弄得大家是人心惶恐,都不敢出城了。”
“这南来北往的人要是没了,那生计不就没了嘛!”
”既然如此,为何官家不派人剿灭?“吴天不解问道。
“谁说没有,城主多次派出卫城军出城剿灭。”
“但奇怪的是,那些流寇,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大军出动,他们就撤走,大军一走,他们又回来继续作恶。”
“更可气的是,若大军坚守,他们就化整为零,分散作乱,荼毒无辜老百姓,这些杀天刀的,简直让人气得牙根都痒痒。”
小二哥气愤地说道。
”那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一旁的云鹤说道。
小二有些无力,垂头说道:“现在城主正在张榜,招募修为高深之义士,共商诛寇计策。”
“那刚才镖师所言,沈家是怎么回事?”吴天问道。
小二哥沉吟片刻,抬头说道:“哦,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城中馆驿,每年都会补充马匹。所以沈家都会沿着北线,在这段时间,运送马匹,一路到天都。”
“只是没有想到,在城西撞上了流寇一伙,真是不太走运了,而且这流寇胆子也大,即使是方通镖局护送,也敢明抢明劫…”
“等等,小二哥刚才说的沈家送马,可是指的是止汉城沈忠,沈家主?”吴天心中一惊,打断了小二的话。
小二有些意外,说道:“不错,这次送马押货的,正是沈忠沈家主。”
“原来客官认识沈家主,唉,也难怪,这么大家生意,谁不认识…呃?人呢?二位客官?”
只是在场,哪里还有吴天二人的身影。
天空之上,罡风凛冽。
吴天抱着惊慌大叫的云鹤,御空而驰。
云鹤紧闭双眼,死死搂着吴天,大叫不已。
吴天举目四下张望,不断寻找身迹。
“你要是再勒紧一些,我就晕过去了,这么高摔下去,非死不可。”
云鹤这才安静下来,感受到一丝安全,悄悄睁开眼皮,往下看去。
“啊!”
吴天有些无奈,说道:“女子是不是受到惊吓,都是以大叫来表达心中的恐惧?”
云鹤惊声道:“师父,您可别松手啊!我怕。”
吴天说道:“那以后你加紧修炼,等你修为够了,也御空而行,就不用为师带了,现在情况紧急,救人要紧,你忍一忍。”
云鹤依然心颤,但好奇心仍然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何您这么着急,去救那个沈忠掌柜?”
吴天笑道:“沈掌柜是我一朋友的父亲,我们也有生意往来,既然遇到,岂能不救?”
云鹤怪眼一翻,说道:“让我猜猜,师父的这位朋友,只怕是一位女子,还是一位身材娇好,面容清靓之人,且此女子喜欢师父,可对?”
吴天白了一眼正在猜测的云鹤,笑道:“你这么会猜,不如去当个算命先生好了,要不你自己站着吧!”
云鹤大惊:“别别别,师父,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做生意眼光要像师父一样放长远,这种事,我们遇到了,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必须要救。”
吴天一阵无语,正要教育云鹤一番,却发现前方地面山脚下有异样。
于是下降身形,悄悄落在山顶之上,草木掩住。吴天从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交给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