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卿,昨日之事,调查的如何?”帝君面色有些憔悴,显然是一夜未曾睡好。
“回陛下,微臣已将一切查明,昨日所擒之人,正是北沙国君第七子,今来大炎,与秦哙密谋,破坏封魔大阵,妄想弑君造反。”吴天一拱手。
“你胡说!”秦哙急吼:“陛下,吴天信口雌黄,一派胡言,几次诬陷忠良,挑拨君臣关系,其罪当诛,请陛下将他治罪。”
“吴爱卿,你说你有证据,快拿出来吧!若是没有,朕将你立即处死。”帝君一改之前的从容。
“陛下,微臣已查明,去年攻入闽州附近的流寇,就是秦哙将我部将的布防空缺,送了出去。”吴天正色道。
“各路通往倭国关隘都有盘查,他们如何私通?”
“回陛下,这些如是走明面之上,自然会被盘查,但以商业往来,就可以轻松躲过盘问。”
帝君追问:“怎么回事?”
“在大炎东海之滨,有一小城,名即黑城,城内最大的商号叫作罗三商号,其掌柜是阳亲城罗家第三子罗王。”吴天定了定神,继续道来。
“这罗王在当地以王爷自称,明面上是做商贸往来,背地里,却是秦哙用来私通敌国的委派人,其人府中,有大量与秦哙及倭国来往信件。”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空口说白话,老夫看你是疯了!”秦哙心中惧意。
“继续说!”帝君微微皱眉。
“此计巧被微臣撞见,诛杀了一众倭寇后,秦哙又勾结北沙国,在朝内安插人手,破坏本次文试,意图造谣陛下无德,动摇民心。”
“吴爱卿,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的证据呢?”帝君已经失去了耐心。
“陛下,证据,就在北沙国主第七子,沙赤郞身上,只需将他押来,一审便明。”吴天拱手道。
帝君挥了挥手,站在一侧的上官婉儿正要说话,却看到秦哙面有笑意。
踏出一步:“启禀陛下,老臣刚收到线报,天牢昨晚被劫,对方修为奇高,已经将孙长老打伤。“
“那北沙国沙赤郞已经毙命,现在北沙国君要为其亡子讨还公道,正在发动大军,直逼乌兰城。”
“什么?”
众大臣都不淡定了。
帝君不禁大失所望,看着吴天:“吴爱卿,你有何话说。”
吴天大惊,道:“不可能,谁能进得去天牢,而且,谁又能打得过孙长老?是你,狗贼,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
吴天一指秦哙,不甘的神情,让秦哙一阵大喜。
“吴大人,你可别乱冤枉老夫啊!老夫记得,昨天你送了孙长老一坛酒,诸位大臣们,都看见了,也许是喝酒醉了,被人轻易得手,又或者,是那酒被人做了手脚,这些又能说得清楚呢?哈哈哈…”
秦哙看着吴天吃瘪,哈哈大笑。
“你这个狗贼,恶事做尽,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吴天愤怒不已,嘶吼道。
“陛下,吴天已经疯了,还望陛下看在老臣一生忠君为国的份上,将这贼子治罪。”
秦哙微微拱手。
“将吴天给朕拿下,拖出去斩了!”
“是!”
顿时,数名金甲内卫冲出,将吴天按住。
“陛下,请听我一言啊!”吴天急道。
“陛下,或许吴天还有证据,还请陛下三思。”靠山王云百关踏出一步,拱手道。
“皇叔,莫非,你敢抗旨?”帝君大怒!
“陛下息怒,这吴天才文绝佳,一直忠于大炎,绝非奸邪之辈。还请陛下明察!”陆游与张世杰出列一拱手,为吴天求情。
“陛下,事关重大,何不查明之明,再定其罪,还请三思!”韩千启踏出一步。
“韩尚书,这吴天与你往日有旧仇,今天怎么为他求情了?”
“陛下,公私有别,微臣当以国之大事为重,这吴天修为极高,文才出众,治国之术颇佳,万一错杀,是我大炎之失啊!陛下!”韩千启道。
“你是说,朕错了?”
“臣不敢,臣只是…”
“住口,给我拉出去,斩了!”
“是!”
四人便将吴天往外推去。
“陛下,你不能杀我,陛下…”吴天惨叫。
帝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秦哙一脸得意,望着被抓起来的吴天,“吴大人,黄泉路上,一路走好,老夫相信,你一定不会孤独的。哈哈…”
“孙老鬼,你再不出来,我就被这个昏庸皇帝给斩啦!”吴天大叫。
众人暗暗吃惊,这是?
“呵呵,小友,你这酒,实在太醉人,老夫还没喝够啊!”
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响起。
孙长老打着酒嗝,拎着沙赤郞出现在大殿之中。
“就知道喝,也不看看时候,万一帝君将我斩了,看你还能不能喝到这酒!”吴天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老夫这不是来得正及时嘛!别那么小气!”孙长老笑道。
“你、你怎么还没死?”秦哙大惊,指着孙长老,一脸不可置信。
“老夫命大,让秦相国失望了。”孙长老看着秦哙,淡淡说起。
“吴天,少给朕绕圈子,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君怒道。
吴天并不作答,只是走上前,将地上晕死着的沙赤郞拎起。
啪!啪!啪!
重重抽了三个耳光!沙赤郞幽幽醒来。
看到了秦哙,就暴起,不顾一身伤痛,就一顿胖捶。
“秦老狗,你这个狗贼,居然敢出卖本世子,本世子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