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天大人,远在天都,居然能有如此神策,令我等仅两天,便消灭了北沙五万骑兵,而且我军伤不过数百人,零阵亡。”
宋天化顿了顿:“想必卓资城也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若是有一天,这吴天大人,站在了大炎的对立面,我们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云国忠面色微变,可不知为何,想起吴天的种种,心中不由得一阵吃惊,点点头,道:“宋将军不必担忧,这吴大人,乃是舍妹的师父,对我大炎还是忠心无比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末将去巡视山谷,二位请入城休息。”宋天化爽朗的笑声传开。
“注意警戒!”宋天化的身形渐渐走远!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只鸽子飞出巴音城,往南而去。
“大炎狗贼,欺我太甚!”
卓资城北,北沙大营。
阿兰骨愤怒无比,一把将刺穿胳膊的箭矢,硬生生地拔了出来,一旁的军医不敢多说,急忙上前,止血上药。
“来人!”阿兰骨喝道。
“将军!”一侍卫走了进来。
“传令,清点兵马,埋锅造饭,明日再进攻,杀光大炎这些狗贼!”
“是!”
阿兰骨第一次吃败仗,更要命的是,他已经明白过来,这次大炎似乎有备而战。
而且那些陷阱、战阵、木车、投石与箭矢,配合的恰到好处。
自己没有防备,短短半天,人马折损近九成。
数万将士的生命啊!
若是此消息传回北沙,其他几个周边国家,势必会将北沙国瓜分殆尽。
那阿兰骨,就是北沙的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些,阿兰骨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来人,把参将哈森找来。”
不多时,一位身材硕壮的光头走进大帐之内。
“将军!”
看着一身黑甲的阿兰骨,这位哈森并没有太多的畏惧。
“哈森将军,今日冲锋,你可看清了,敌营指挥者是何人?”阿兰骨看着哈森,缓缓开口。
“是乌兰大营宗泽手下的先锋将王剑云!”哈森说话干脆利落。
“哦?没看错?”阿兰骨不解。
哈森不知何意,看了一眼阿兰骨:“小将不会看错,前年小将在哈察大营,与此人战成平手,此人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接连杀我部两员大将,若不是小将力气大,胜负还不好说。”
“哦!?那,你认为,今日之战,与你上次同此人交手,可有所同?”
“完全不同,那个王剑云虽有些谋略,但绝非今日才能,小将有些奇怪,今日之战,处处透着诡异。”哈森仿佛又想起了刚才死里逃生的恐惧。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哈森问道。
“先…”
“报!”一名侍卫闯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阿兰骨不悦,冷喝道。
“报二位将军,大炎军杀过来了!”那侍卫有些畏惧地退了一步。
“什么?”
阿兰骨与哈森,不可置信地看着来报待卫。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北沙进攻,大炎防守。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说,大炎敢进攻北沙大营!
“回将军,刚才探子回报,大炎军整队大约两千骑兵,已经摆出了冲锋阵形,往我大营而来,大约还有十里左右。”
不等待卫说完,阿兰骨与哈森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帐。
“杀!”杀喊声传来!
只见远处大炎骑兵发起了冲锋,目标直指北沙大营!
“列阵迎敌!”阿兰骨大喊一声,有士兵抬过大刀,阿兰骨翻身上马,接过大刀,策马走出大营。
“准备冲锋,将这群大炎狗贼全部杀死!”
“冲啊!”
“铛铛铛铛…”
一阵鸣金之声传来,大炎骑兵一分为二迅速调转,往卓资城方向奔逃而走,速度比来时更快。
“慢!”阿兰骨缓缓勒住缰绳,冲锋方阵也慢慢停止下来。
“将军,这是何意?”哈森不解问道。
“哈森将军,这是大炎小儿的诱敌之计,他们是故意败走,前面必有陷阱,不可妄追!”阿兰骨正色道。
“我看是那大炎小兵,惧怕我北沙铁骑,不如就此追击,以报刚才之耻!”哈森有些看不惯阿兰骨的这套说辞。
真论单打,哈森要比阿兰骨弱上三分,但今日阿兰骨领兵伤亡惨重,哈森手下将兵无一人活,这让哈森心中颇有怨恨。
“大炎狗贼正面自然不敢与我们交锋,所以才会用如此阴险计谋,坑害我北沙勇士,我们绝不可再次上当,撒!”阿兰骨一拉缰绳,调头回营。
“杀!”
北沙骑兵阵刚刚回到营地下马,士兵还未入帐,只听到杀喊声震天响,大炎骑兵又冲杀而来。
“上马,给我冲锋!”这次暴吼的,是哈森。
北沙骑兵重新整队,杀出大营!
只是这次状态明显不佳,杀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