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连着两天都在做同一个梦。
在梦里,响起一个电话铃声。
他到处找电话,费尽心思终于找到后,对方只仓促地跟他说了一句:“请马上到xx酒店来,你的朋友李狗一……”
永远说不完的话,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响声。
再拨打回去就是占线。
时野跑得很快,但他怎么也打不上车,公交车也挤不上,想扫电动车,总是会出现手机没电,或者没信号的情况。
最后,他一路疯跑过去。
跑啊跑,跑到陌生的地方,周围全是烟雾。
开始不断响起哭声,凄凉的惨叫声。
时野顾不上害怕,满脑子都是要马上找到李狗一。
最后,充满白雾的路中央,出现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女人,提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站在那边对他招手。
时野好不容易跑到她跟前,女人立即不耐烦地数落道:“怎么这么久才到?不是已经给你电话了吗?”
时野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紧张与不安席卷全身。
白雾散去后。
女人的身后出现一家酒店。
再眨眼,时野和女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女人直接推开了房门,道:“你来太晚了,人已经走了。”
时野手心一片冰冷,冰冷的血液从脚板底倒灌上来。
他看到了,死在床上的李狗一。
浑身赤裸。
身上满目疮痍。
新伤与旧伤遍布遗体。
“嗬——”
时野猛然惊醒过来。
身上全是冷汗。
他与宋宴同睡,只是睡在了沙发上。
宋宴知道他做了噩梦,想安慰他,又痛恨自己动不了。
时野做完噩梦,浑身难受,好像被人抽打了一夜的那种难受,皮肉到眼皮都是疼的。
时野摸着找到手机,也没看时间是几点,直接给李狗一打电话过去。
这一次,李狗一倒是很快就接了,“儿子,深更半夜找你爹要温暖吗?”
时野听着李狗一的声音,脑子里出现的却是梦里的画面。
那个画面对于他来说,冲击性太强烈了。
让他短暂有点分辨不清现实与梦境。
“李狗一。”
“欸,爸爸在。”
“……你他妈在干嘛?”
时野听着声音,感觉不太对劲,李狗一的呼吸声就很不对劲。
李狗一呼吸有点喘,气息不稳,道:“我在干快乐的事,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做醒了?老做噩梦,是不是寂寞了?要不要给你找个男人?”
时野这边担心李狗一担心到频繁做噩梦,李狗一这狗东西,夜夜笙歌。
“你小心肾废了。”
李狗一:“哈哈哈哈哈。”
“专心点。”一道陌生的男声,透过手机传来,让时野惊住了。
时野捏紧手机,问:“李狗一,张建去哪儿了?”
李狗一吊儿郎当,满不在乎道:“他说有事出去几天,没告诉我去哪儿。”
时野:“那你……你不是和张建在一起了吗?你不是说喜欢张建吗?”
李狗一那边压着声音道:“等会,换一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