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不说,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走的时候,脚步生风,结果在迈过两道田埂的时候,因为距离比较远,差点滑倒。
李大州一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他差点摔倒的时候,李大州手里的镰刀都扔开了,迈开腿就想冲上去。
还好时野及时稳住了身体。
李大州看他没事,这才停下来,捡起地上的镰刀。
他捡镰刀的时候,有些恍神。
手指直接抓到镰刀锋利的地方,割破了手指头。
鲜血就这么流出来。
李大州看着流血的手,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血流出来,也不去止血。
……
时野回到家里,弟弟妹妹们已经吃饱,开始午睡了。
时毅很能干,家里的锅碗瓢盆,他全部刷洗过了。
连地都给打扫得干干净净。
时野看着这个家,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忙分担点什么。
他最后的目光落在了院子正中的水缸里,水缸少了大半的水。
这水缸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是满的。
李大州起床的时间很早,他起来之后就会生火住早餐,然后就挑着水桶,到村口的那口井那边,挑水回来,把水缸弄满。
挑满水之后,李大州就会草草吃过早餐,然后到田里干活。
连着几天都是这样,李大州人都比他刚见到的时候,晒得更黑了。
李大州虽然黑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时野想去挑水,结果拿起担子和铁桶的时候,他放弃了。
这一担子,空的时候对于他来说就很沉了。
更别提要从村口挑满一担水回来。
别说体力不行了,刚好的腰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等下把自己又折腾废了,才是真的帮不上忙还尽添乱了。
……
时野不想只做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
太阳还没下山,他就开始准备晚饭。
晚饭比午饭更丰盛一些,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熬了一锅骨头汤。
他跟白天一样,打包了两人份的晚饭,然后让时毅照顾妹妹们吃饭,接着拎上大大的篮筐出了门。
他这体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差,一段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中途还歇了一次,才走到目的地。
半路上,有人搭讪他。
“小孩,你就是时富贵的大儿子?叫什么名字?”问他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叔,嘴里叼着旱烟。
“我叫时野。”
“以前那个孩子叫时安,但一点也不安分,你这名字跟他相反,但看面相比他乖巧多了。”老大叔道。
时野察觉到这里有瓜,连忙追问道:“大伯,为什么这么说啊?”
老大叔抽了一口烟,笑了起来,道:“这个啊,问李大州就知道了,他是当事人,他最清楚了。”
老大叔也是停下来歇脚的,他的脚边放了一袋很沉的稻谷。
说完这句话后,老大叔直接扛起一袋稻谷,健步如飞地走了。
留下时野一个人在原地怔愣。
李大州是当事人?
这个说话怎么怪怪的?
时野直觉这件事跟中午李大州不愿意说那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