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谈恋爱。

尹清然故作叹息：“郑云烁，感觉被骗了，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别乱说！”郑云烁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背，认真说，“真的是第一次，想努力做到最好。”

—— —— ——

本来以为郑云烁只是说说而已，结果他这几天就真的没去上班。

两人就待在小小的京熙公寓里聊天、吃饭、发呆，很平凡的生活，却又显得弥足珍贵。

农历二十七这天，吃晚饭的时候，郑云烁温声问：“除夕跟我一起去老宅过年吧！”

突如其来的提议，吓得尹清然手里的筷子都轻轻颤了下。

她思忖片刻，礼貌拒绝：“还是不了吧，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过年见家长名不正言不顺，感觉不太好。”

这么多年的春节她都一个人过了，也早已经习惯了。

这话听得郑云烁面露不悦，他重重放下筷子，一本正经质问：“尹清然，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不是打算随便谈两天就要抛弃？”

语气里还带有几分委屈。

明明都已经答应谈恋爱了，还说没什么关系，忍不了！

尹清然一怔，慌忙解释：“没啊，我当然是认真的。就是……才刚谈恋爱，去男方家里过年不太合适？”

“可能对于别人不合适，但是我们俩的关系不一样，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的。”郑云烁直直盯着她，眼神温柔，“奶奶也说让你过去了。所以，你得跟我回家。”

没想到他都先斩后奏了。

尹清然哭笑不得：“到底是奶奶主动邀请？还是你去她老人家跟前求的？我真的没关系，一个人过年都习惯了，不用担心……”

话没说完，被郑云烁给直接打断了，他轻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有了我，就不用一个人过年了，这种习惯没必要再留着。是奶奶提议让你回老宅过年的，你忍心让她老人家愿望落空？”

说着，他倾着身子靠近，言辞恳切：“清然，拜托了，那就跟我回去好吗？算我求你了。”

拗不过他接连几天的软磨硬泡，大年三十那天尹清然还是跟着去了郑家老宅。

回去的时候给家里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反正花的也是郑总的钱，不心疼。

下了车，看到郑家老宅已经挂起了红灯笼，贴着对联，过年的氛围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这还是尹清然第一次觉得过年有盼头。

刚走进家门，郑老太太就迎了上来，一脸慈爱的笑着：“清然来了，这段时间真让你受累了。”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当真的感受过家的温暖，就很难再回到孤独一个人的状态，

尹清然眼眶发热，微笑着说：“奶奶，我现在挺好的，不用担心。”

“好什么呀？我看着都瘦了。”老太太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眸里满是疼惜。

郑云烁在一旁说：“奶奶，你别担心，她现在真的挺好……”

突然，老太太攥紧拳头就朝着他砸了过去，嘴里愤愤不平：“都怪你！还不都是因为你！让清然也跟着受委屈！你这臭小子，从小我都是这么教你的？”

老太太的拳头可都是实打实的，砸的郑云烁胳膊疼，又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