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浩出台整顿家具产业的政策,大家也不会看衰南平家具,钟振飞也不可能实现在市场上的投机的壮举。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正是因为这系列的巧合,让钟振飞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的蜕变和升华。
钟振飞说:“秦书记,您有空吗?我们一起聊聊吧。”
秦浩在电话那头说:“既然钟书记盛情邀请,我就却之不恭了。”
钟振飞说:“那我派司机来接您。”
钟振飞不想在办公室接见秦浩,这样的话就显得自己有些高高在上,甚至有在他伤口上撒盐的动机,不管秦浩会不会这样想,钟振飞的修养让他决定给予秦浩尊重。
钟振飞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章江区一个饭店的包厢里。
当满头白发的秦浩到包厢的时候,钟振飞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几步跟秦浩握手:“秦书记,您好。”
秦浩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钟振飞,毫无光泽的脸有了些许的情绪波动:“钟书记,你不怨恨我吗?”
钟振飞笑了笑,然后交代旁边的何宏骞说:“小何,你出去一下,我想跟秦书记单独聊聊。”
钟振飞亲自给秦浩倒了一杯茶后说:“秦书记,当时刚刚开完座谈会的时候,确实在内心里怨恨过你,可能你不知道,当时您的锋芒太盛,不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当时参加座谈会的小姑娘石丽,因为这次座谈会,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秦浩很真诚的站起来,给钟振飞鞠躬说:“钟书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钟振飞赶紧扶住秦浩说:“秦书记,真的不用这样,我今天来找你,就说明这些当年的事情,我早就释怀了,也根本没有再放在心上。”
秦浩掉下眼泪说:“当天,我在吕州市委食堂看到了你,我很想过来向你道歉,说明一下当年的情况。当你已经今非昔比了,我想,你也根本不需要我所谓而可笑的道歉吧。”
钟振飞叹了一口气说:“秦书记,都过去了。”
秦浩也叹口气说:“那个石丽,我也关注过她的动向,后来他从南平调入了吕州的农工部,当时分管人事的副部长正好曾经是我的下属,我还特意交代了要好好关心她。”
秦浩又说:“钟书记,当年的我,锐气太盛,太想做成一些事情了。随着担任领导的时间久了,身边都是一群马屁精,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极度自负的性格,也养成不考虑干部承受能力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