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来说,他不需要你的可怜,这种时候可怜他就有种看不起他的样子,倒不如像舒月,表示自己看不见,这还能让那个窘迫的人有些颜面。
毕竟不是谁都会对同性有好感,就算有好感,应该也看不上这个小统领,长得是真丑。
舒月要是被这人碰一下,舒月能把这人手剁下来砸碎。
舒月没有现在查看箱子里面的东西,走前还在周围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东西了,这才来到床边,直接用床单把那个赤裸的肥猪五花大绑,然后叫小白进来,拖在地上出了帐篷。
舒月抱起木箱,转头看还在穿衣服的桂子明。
“你要是不想死,速度就快一些,我要点火了。”
桂子明点头,冒着冷汗快速穿衣服。
舒月走出帐篷,看向依旧冷清的营地,一切都很顺利。
“开始了!”
舒月把木箱放进空间里,随后打了个响指,那些被他贴上符纸的帐篷瞬间燃起,大火就像是被添加了助燃物一般,迅速蔓延整个营地,哀嚎声突兀响起,随后就是混乱,看着火人从帐篷中跑出,舒月手中凝聚出汝瓷碎片,聚成一把整体天青色的长刀。
喊杀声也从四面八方传来,战斗开始了。
他们的人数还是太少,就算占到了先机,今晚也没办法睡了。
舒月脚下发力,整个人就冲了出去,手中长刀突进,刺入反抗的齐军身体中,血染夜幕,为这场袭营打起了冲锋。
长刀之下,甲胄皆为虚无,血花飞溅,再次为这夜空中篝火添加一丝血腥。
鬼怪面具已经被敌人的血迹沾染,舒月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超度菩萨,生命被长刀一个一个送去极乐。
舒月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面具早已没有原来的色泽,黏稠的血迹从上面一滴滴滑落,喊杀声在耳边汇成哀歌,天色渐亮,火焰化为青烟飞向由深蓝转天蓝的空中,原本雪白的内衬早就看不见原有的色泽,黑红的颜色证明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砍杀掉面前最后的反抗者,舒月抬起充满煞气的头颅,看向被自己吓到痉挛的齐军,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始终还是肉体凡胎,砍杀了一晚上,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可他不能变现出虚弱,他必须站着,让自己的敌人恐惧。
“收拾战场,这次的俘虏就不带了,找人看着。”
于鲜走到舒月面前,单膝下跪,舒月这一晚上的勇猛已经征服了他,那种势不可当的气势他只在大将军王年轻时看见过,此时看着舒月的眼神已经充满崇敬,得到命令以后居然有种荣耀感。
他们这200人居然能消灭上千人。
手雷立了很大的功劳,但杀人最多的还是舒月。
有段话虽然不太合适放在战场上,但于鲜觉得,舒月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的战斗不是那种常见的悍将杀敌,反倒一招一式都是舞蹈般流畅,没有停顿,没有迟疑,刀剑流畅,划过敌人颈肩时都像是轻抚。
那人站在晨曦刚出的金光下,血迹滴落,在他脚下汇聚成血洼,你甚至不敢对着他大声说话,那是对神明的不敬。
“属下遵命!”
于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目光之中停留在那人身上,非情爱,那是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