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采萱身上压住的,正是宋林。
半晌他才得意地起身,视线一转,看到了榻上盯着他的苏檀。
宋林裤子都未提,直直地走了过来,又压在她的身上。
苏檀中了迷香,根本无力反抗,而宋林浑身酒气,气喘吁吁地扒开她的外衣,在她脖颈间乱亲。
还未等他进一步动作,房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踹开,庄子里的下人都冲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桌案上衣衫不整的采萱,以及苏檀被宋林压在榻上,差点儿凌虐的场景。
虽还未来得及,但苏檀的衣襟口松散,面上媚态横生,都被众人瞧了个遍。
随着房门的打开,屋外的冷风吹散了熏香,采萱也逐渐四肢回力,拿起桌上的灯盏,朝着愣神的宋林头上砸去,一把将他推开。
苏檀浑身都在颤抖,拉过被衾将自己盖住,面如死灰。
这一晚过后,苏檀还没回府,汴京中便到处流言四起,那位永昌侯府的嫡孙好男色,在庄子里勾搭护院,还有那丫鬟一起,三人在屋中行事,好不风流。
庄子里的下人亲眼撞破,那场面简直是活色生香。
此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一时之间,苏檀清誉扫地,名声尽毁。
朝堂上有御史纷纷上奏,指责永昌侯府嫡孙品行不端,如何能袭爵?
这些变故都让苏檀回京后的日子举步维艰,受尽白眼和嘲讽,而午夜梦回时,更是被那晚的所遭的欺辱深困在心,每回想起,都是痛恶厌绝,呕吐不止。
此等耻辱,永世难忘!
再次看到这人,苏檀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生啖血肉。
故她来庄子有两个目的,一是薛景昀,二就是宋林。
前世她资历尚浅,一心只想着是苏府其他人不愿她袭爵,故意设计坏她名声,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先是她和采萱中了迷香,而后流言传开,再就是言官上奏,环环相扣,不仅恶毒还行事缜密,绝不是苏府那几个头脑简单的妇人能想出来的计谋。
既然不是苏府那些人,那便是暗中的敌人,说不定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时时盯着她。
苏檀不敢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