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满脸怨愤地瞪着她,又看到她手中拿着的玉佩,顿时收敛,瑟缩着去拉苏义康的衣袖:
“老爷,咱们先回去罢。”
三夫人看到苏义康,脑中不自觉便想到他头顶绿帽的模样,噗嗤一笑,引得苏义康眉头紧皱,回头瞪她。
“二哥看我作甚?二嫂买通这嬷嬷来三房院子勒死婢女,如今又翻脸不认账,还不敢认那罪证,”说着,三夫人下巴微抬,朝苏檀手中努了努:
“那玉佩瞧着不凡,二哥若是有心,不如去查查,那玉佩对二嫂而言,究竟有何意义?”
“你闭嘴!”
陈氏心快跳到嗓子眼,生怕三夫人一脱口,将玉佩的事和盘托出,下意识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
苏义康面上没什么表情。
三夫人柳眉微挑,继续道:“二哥就不好奇吗?那玉佩可是二嫂在成婚前与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呢,二哥不担心自己的血脉混淆?”
这番话,就差将陈氏通奸一事摆在明面上,苏义康隐隐有暴怒的趋势。
是个男子都会受不了,何况还是自诩清高的苏义康,他转头望向陈氏,问:“真有此事?”
陈氏当然否认,摇头道:“老爷,此皆乃那婆子临死之前对我的污蔑之言,我嫁与夫君近二十年载,何曾有过他心,老爷切勿被迷惑!”
三夫人接过话头,道:“既如此,你可敢打开私库,让人查查里面是否有暗通曲款之物?”
陈氏一愣,心下打起鼓来面上却是倔强道:“有何不敢?”
“我问心无愧,但我毕竟是侯府的二夫人,岂能由你们说打开私库就打开私库盘查?何况,我本清白,为何要自证清白?”
她蠢笨的脑子总算是清明了一回,但显然无用,男子,最是忌讳被戴绿帽。
苏义康与陈氏少年夫妻,虽陈氏惯喜争风吃醋,但对自己十分上心,更别说与外男有来往,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很难再起信任。
苏檀盯着苏义康的脸色,眯了眯眼。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了,而下一秒,苏义康果然如她所料,冷笑着对陈氏道:
“你若坦坦荡荡,何须惧怕这些?”
陈氏如遭雷劈,脚下一软。
事到如今,她怎么不知,什么勒死婢女,嬷嬷自尽,拿出罪证玉佩,不过是苏檀与三夫人合谋的局,就是冲着她而来的!
又或者说,冲着她私库里的某样东西而来。
“老爷!怎可...”
见陈氏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苏义康怒火越烧越旺。
“够了!休得无理取闹!速速拿钥匙,开私库!”他一挥衣袖,直接往自己院中赶。
陈氏面如死灰。
她自是不怕被查到与人通奸的罪证,因为根本就没有;真正让她怕的,而是那些她害人的罪证,那些下三滥的毒药...
下人很快领命,一行人跟在苏义康身后,朝二房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