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康扫了眼,那泛黄的纸上,陈氏的名字跃然其上。
“寄陈妹瑛瑛吾爱…”
瑛瑛,正是陈氏的闺名。
吾爱…
苏义康的理智被这几字夺去,将所有信件从小厮手里抢过来,越是翻看,越发气的要晕厥。
一字一句,皆是情诗。
苏檀在昏暗的烛火下,盯着苏义康那气的扭曲的脸,心中只觉畅快不已。
前世整个侯府将通奸的罪名泼到她的母亲身上,那时她的气恼与怒火,不必此刻的苏义康少半分!
风水轮流转,这等滋味,今日也该让他尝尝。
意识到旁边还有外人,苏义康将信件塞进锦盒,重重合上,斥道:
“你现在就去,将陈氏捆起来,丢到院中跪着。”
那小厮迟疑:“二老爷,这不太好吧?毕竟二夫人还是…”
“什么二夫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永昌侯府如何能留!”
苏义康面上很是难看,气的直喘气,小厮不敢多言,应下后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便跟着往外走,被三夫人叫住:
“二哥且慢!”
“还有何事?”他面上的不耐快要溢出来。
“陈氏屡次暗害我三房中人,这歹毒的手段,未必没有对其她人动手,二哥不妨再查查,这库房内是否还藏着些害人的东西。”
苏义康眼珠微转,他料想到这些,只是此时并不想接着查下去,让三房的人看了笑话。
见他这般神情,苏檀笑了笑:
“二伯父不肯?莫非还念及这与二伯母的情意,替她遮掩罪行?”
她的手负在身后,在苏义康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后面打了个手势,很快便有一个婢女走了进来。
这婢女乃是易容过的夜蝉,夜蝉通药理,能很快寻到毒药藏在何处。
苏义康面上红红白白,见来了个婢女,便吩咐她进去搜查。
不多时,在角落堆放的坛子中,夜蝉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
不知是陈氏太蠢,还是背后之人不放心,那木盒上清楚地标记了毒药的名字,用量,效果等等,一目了然。
苏义康自是看到了,吓得退后几步。
苏檀接过,细细地瞧了几眼,上头标记着这些毒药的三笔用量:
一是在苏璃月中毒那回;
二是在白翠‘承宠’开始;
三是苏璃月被掳到明月楼那晚。
苏檀冷笑一声。
这些罪证,足以让陈氏死无葬身之地了。
几人走出库房后,苏义康面色阴沉如水,这等丑事被苏檀和三房的人知晓,他面上很是无光。
“二老爷,二夫人吵着闹着说有要事同您讲呢!”竟是方才出去的小厮又返回来了。
“她能有何要事?再大的事能比得过她与外男通奸,谋害她人性命?!”
苏义康一听那贱人东窗事发依旧死不悔改,简直要气死,还差人来唤自己过去,过去做甚?
便是再大的要事,能保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