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绥坐姿端正不动声色的转动手腕，指节从许安宁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

发布会持续了差不多一小时左右，研发团队派出三位技术人员上台回答问题，随着一个个问题被解答，大家对“零号”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零号”不止可以运用到家里，还可以商用…

“零号”的名字可以更换，能更好的融入一个家庭…

直到一个记者提问：做智能家居型机器人的初衷是什么时，现场乍然安静了一瞬。

面对这个问题，台上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江子绥。

问话的记者不明所以，也随着台上人的视线看向江子绥，包括镜头。

许安宁感受着一道道视线没由来的有些害羞，立马松开两人紧握着的双手，示意对方赶紧上台。

江子绥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轻笑出声，捉住对方在自己大腿上戳来戳去的食指揉搓几下，才会意起身不疾不徐地向台前走去。

一身笔挺的西装衬的他身高腿长，配上那张过分惊艳的脸，那名记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了某家娱乐公司的明星发布会。

“青柠科技致力于为人类创造更便捷、更舒适的居住体验，享受真正的智能生活，而“零号”作为一台智能家居服务型机器人，我们希望人们能够轻松地使用它，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能轻松享受智能生活的乐趣，满足人们对智慧生活的需求……”

台上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

许安宁却有一阵恍惚，针扎般的头痛来的猝不及防，胃部也开始痉挛，

他现在只有两种感觉，疼和想吐。

LED屏出现了“小柠”的介绍，江子绥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一张一合的唇瓣说着什么。

“大家看到的是“零号”的初代，是我为…………”

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

许安宁仿佛与世隔绝又仿佛身在其中，好像有无数破碎的画面重组后钻入脑海。

像这样的发布会他好像来过，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场景，台上的机器人变成了“小柠”，讲解员的面部模糊看不清楚。

随后，有人牵着他走上了台，“小柠”的面部和后面的显示屏开始绽放着电子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