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安逸拒绝了许安宁去看离绥的提议,许安宁也就乖乖听话了。
虽然哥哥这么说,但他一点都不行。
等人走了后,他借着休息的借口把两个病床中间的帘子给拉上在识海里给007讲悄悄话。
许安宁:“去查一下昨晚离绥下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007哪里敢不从,立刻麻溜地用能量检测出昨晚时间线发生的一切,传送给许安宁。
许安宁躺回病床上刚闭上眼,场景便已经转换到昨晚离绥发生事故的山路上。
比赛所用的山并不高,只是设了隐匿之法,但下了这座山想要去主城里还要顺着山路走上一段时间。
车辆发生意外的地方在下山后不久处,许安宁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昏迷不醒的司机和略显狼狈的离绥。
离绥脸上被擦了几道口子,身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东西损坏了,这还是许安宁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在记忆里,从他在孤儿院里看到那个大哥哥开始,离绥就是干净的,是不可触碰的。
许安宁看着那包裹严实的人,想起在紫东镇的山洞内发生的事,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某种道具隐隐发动,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般嗡鸣不止。
同一时刻,某个地方的某个房间内。
一人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他微张着唇,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脏处如雨丝针尖般坠落疼的他说不出话。
只是这痛苦敌不过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日在山洞内被许安宁打进心口的针会是真的。
那日他隐藏身份前往紫东镇的山洞内查看许愿石是否被触动,谁知好巧不巧的撞见离绥和许安宁二人。
当初想在国安局安排人时,他从巫马迎春那边观察出对方不喜欢这两人。
现如今见到二人,他自然想讨好巫马迎春让这二人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可惜他能力不济反被打进了那什么能要他命的针,而后来巫马迎春更是责怪他办事不利,立即撤除巫马家对玉家项目的资金,这才让他急于想要做点什么以做补救。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日在山洞内他打的离绥在比赛中淘汰,今日却被离绥吊打的无还手之力。
早知道他当时就不应该觉得有许安宁有程安逸保护就放弃了对方,让自己现在落得了个落水狗的下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要是昨晚他伤的真是许安宁,那就不是心脏疼痛这么简单了。
不过,许安宁既然知道了是他,就没打算放过他。
时间来到夜晚,安静的医院落针可闻,许安宁悄无声息的从病房离开,利用道具锁定了玉听闲的位置,不出片刻,他凭空出现在玉听闲的房间内。
看着还在熟睡的玉听闲,许安宁勾唇打了个响指。
瞬间,黑雾笼罩房间,睡梦中的玉听闲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那灵魂被撕裂般的痛猛地袭来,让他全身一麻,即刻惊醒。
当他醒来看到眉眼含笑却带着冷意的许安宁时,白天心脏骤停和刚才灵魂被撕裂的痛又蔓延全身,让他冷汗直流。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玉听闲语无伦次的说着话,白天心脏疼过后,他立刻换了地方,连巫马迎春的电话也没有接,战战兢兢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等到坚持不住了,刚眯一会儿,结果,那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魂魄仿佛被拉扯出的痛苦又让他惊醒。
事实也正是如此,许安宁虽然把“心动之针”这个随时能要对方性命的道具种在对方体内,但他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玉听闲犯的错是要受到法律责任的,但被带走之前,他把对方的魂魄拉进了这个只有两人的空间内。
许安宁看着对方道:“我和离绥跟你有仇吗?就凭你背后一句话你就要为他杀了我们?”
“我…我…”玉听闲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真的是魂魄的形态,而且这里应该设有阵法空间,魂魄在这里会被压制。
“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该找我的,而且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你…你怎么不去找他呢?”
他一边与许安宁周旋,一边用气探测破阵之法,就是这阵眼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许安宁冷哼一声,把对方的小九九全看在眼里:“他的还不急,先把你解决了也不迟。”
听他这么说,玉听闲顿时一怔,浑身颤抖道:“你想杀我?你在你让我魂飞魄散入不了轮回?”
“不!”许安宁摇头:“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那些被你害过的人是什么滋味。”
作为依附巫马家生存的玉家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尤其是跟在巫马迎春身侧的玉听闲。
要说巫马正是被巫马迎春控制的做坏事,那么,玉听闲就是心甘情愿,且还会把每一件巫马迎春的吩咐办的很漂亮,商场上那些下作手段大多都是出自他之手。
听许安宁这么说,玉听闲飞快的思索着自身的底牌,他手里的确还有不少的符箓和法器,虽然是魂魄的状态,但配合他的言灵术,哪怕是数秒,他就能连逃离这里。
只可惜,这不是阵法,而是007用能量制造的一方空间。
随着玉听闲的反抗,许安宁隐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条散发着强烈阴气的锁魂链。
这是地府鬼差才有的东西,对与魂魂来说,阳间再厉害的法器,也不如鬼差手里的锁魂链和招魂幡。
这东西能穿透他们的灵魂,若是普通的小鬼被锁魂链或是招魂幡抽一下,立刻便会魂飞魄散。
只可惜这不是真的,只是用道具模拟出来的,但用来对付玉听闲也是足够了的。
没过多时,黑雾空间散去,床上的玉听闲才算真的醒来。
只是灵魂经历的一切让他忍不住喉头一甜,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他挣扎着起身,跪着爬向许安宁:“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玉家会找你麻烦的,我还有价值,我也能帮你做事,求你不要杀我。!”
刚才灵魂上所遭遇的一切像是刻在了骨髓之中,那深刻的痛意让他无法在保持理智,只要能活着,他什么都愿意,只是从巫马家的狗换成程家的而已,他做的到,
闻言,许安宁嗤笑了一声:“说的好像我不杀你,你就会放过我一样,但是我这人,有多少仇便会还多少仇,你犯的其他错,自有法律来惩戒你。”
说完,不等对方求饶,他便起身离开。
许安宁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群人冲进玉听闲的房间,以他蓄意谋杀,职务侵占等罪给带走了。
等到玉家人发现时已经是几天后,而且是证据确凿。
他们一听玉听闲蓄意谋杀的人还属于国安局人员,甚至有传言说那人和方部长走的很近,吓得他们连去看玉听闲都没去,甚至把玉听闲驱逐出了玉家,表示他们和这人没有任何关系,省的惹上一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