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延进门时看到新木印的门槛,“原来这里有门槛?”
“有的!”
陆震延这下眉头更加不适了,这要是传回城里,言家人又来闹他丢弃孩子,事情一扩展他这名声也会受损,俞茹不是说把儿子安排的妥妥当当,去年就要准备结婚了。
现在婚是结了,却是去做的上门女婿,陆震延总感觉不是滋味,就好像他的脸被人打的啪啪作响。
内屋,屋里的霉气味儿十分重,窗户光线都不是很强。
他看着简陋得令人发指的地方,打开那扇柜子门,只余下黑得霉斑的棉花被,床上那床也是,撤开里面的棉,都看不到白色的那种!
脸色更加黑了下来,相对于现在陆家,这寒碜的样子简直是把陆家的面子往地上踩,这要是有心人向上举报他遗弃儿子,铁定会开除党籍的!
“他没有要求要换棉被?”
“没……没有!”
陆震延这时候不蠢了,“你们这是想让我陆家亲自把你们调查出来?”
“这不能怪我们啊,是您儿子舍不得花那七百块钱啊!”
“你们怎么知道他有七百块钱?”俞茹说乡下用钱少,而且托人已经给钱照顾。
这一年350钱够农村里有工作单位的一年的工资,所以两年寄了700块钱,就是为了让他陆北辞安心呆在乡下休养,别回城里碍眼膈应就成。
只是没想他自个儿想要户口本独立出来,在农村里安家!
反正人都这样了,他呆在乡下没什么不好的,对大家都好!
知道孩子残疾,汇款容易招灾,所以还是用了点关系送的一个密封的包裹。
“就……就有人说的,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陆震延看着他的助理,“你来撬开他的嘴!”
一个小时后,张和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包括陆北辞饭菜不干净,还轮椅时常被人拉走的事!
听完陆北辞所有的遭遇,陆震延脸色快跟变色龙差不多,这俞茹就是这么安排事儿的?
知道陆北辞一个人在这里腿蔓延到大腿无知觉时,脸色快能出墨了。
一想到钱消息是透明的,还有俞茹为什么一定要让村支书的女儿做儿媳妇,一个答案出现在了心头。
陆震延看着泥土屋,“反正他已经出去了,那把这里的东西都烧了。”
他总觉得不放心,陆北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相信他一点都不记恨陆家,说不准已经想好怎么来投诉他这个当父亲的失职。
陆震延越来心下越觉得自个儿猜测的没错,这个大儿子对他没有多少父子情,是从来不屑于跟他讲话的,要不是他这次来溪水大队发现这事,没准陆北辞借用他那胖媳妇回城去利用报社的力量对付陆家。
泥土屋查探后,陆震延又来到了陆家!
陆北辞正好准备在外头刷做月饼的模具,看到陆震延时眼神无波无喜。
想到那些人嘴里说的话,陆震延倒先开了口,“这两年的事是我疏忽,以为你呆在乡下正好休养,没想到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这次你跟那胖丫头就一起跟我回城。”
陆北辞倒没想到这人还能想起接他回去,可惜他不稀罕了。77年就没有接他回城,现在又何必来装面子。
陆北辞拿起平时的扫把,指着陆震延,“你别出现在苏家,我们毫无关系,要是耳朵听不见,先去医馆看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