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香暖兮
不胜春。
红牙催燕兮
拍飞忙,
一片行云兮
到画堂。”
轲比能立时感到身心倏然一爽,刚才的困顿,烟消云散。
正在轲比能入心入髓之际,就感到车帐颠簸几下。这里往西南行驶,是宽阔的车道,虽然没有他的车帐阔大,但也不至于颠簸呀,轲比能就问,“怎么回事?”
没人应声,轲比能感到不对劲儿,他抽出自己的佩剑,走到车帘近旁,“忽”的一下挑开了车帘,一看,见是泄归泥打算翘着车帘往里边看。轲比能说,“是你?”
泄归泥“嘻嘻”一笑,说,“太好听了,那舞姿一定绝美,主帅,让我也进去吧?”
轲比能严肃了起来,说,“你进去,我给你赶车,如何?”
“唉唉,”泄归泥遮挡着,说,“可别地,我怎能僭越?”
泄归泥说完,把手里的长鞭子往车辕子上一插,一下子蹦了下去,一把拽过被他撵下车的驭手,说,“你快上去!”
貂蝉走过来,在里边轻轻拉住轲比能的一只胳膊,往里边拽着唱道:
“眉黛促成兮
塞外怅,
脸容初断兮
故人肠。
榆钱不买兮
千金笑,
柳带何须兮
百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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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五十多天,走到一座城的外围。轲比能问,“我们走到了哪里?”
探马报道,说走到了并州平城。轲比能笑了,他说,“以‘平’命名的城真真不少,咱们那里有个‘平刚’城,他们并州有个‘平城’,看来,人们都希望天下平安啊。好,咱们就住在这座平城的城下。”
轲比能他们带着三百多人,驭使一辆内地少见的牛车,还赶着一大群羊,浩浩汤汤的,路过城池,都不进——进城谁也不认识,人家还寻思来夺城呢——住在城外,第二天,能绕就绕过去,绕不过去的,就搁人联系着,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第二天打开城门,我们穿城而过就是了。
像轲比能他们这样的,也不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这时是小四季,塞外异常寒冷,从北方往内陆南下的族群不在少数——步度根不是带着一万多户迁徙吗?所以,并州的军民对于轲比能他们不怎么在意,看他们在城外安营扎寨,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再说,并州的各个城市间都有联络,他们过?水(现在的山西桑干河),进入并州地界,早就有人通报下去。所以,像他们沿途经过的剧阳(现在的山西剧阳县)、汪陶(古城名,在现在山西应县西南),早有人通报他们人畜无害。
轲比能他们扎下营寨,拢起火炬,杀牛宰羊,准备晚饭的时候,有三个人扣响了寨门。哨兵问,“你们是何人?”
为首地说,“我和你们的主帅是老熟人,烦请通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