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一寻思真是那么回事,就对一个侍卫说,“把它解开。”
“慢。”一个将军说,“把它解开,它别再搞把戏,溜了。”
素利一时没了主意。
驴欧阳丹说,“你们不给我解开,还让我这个军师这么狼狈地躺着,我还是不说了吧。”
那个将军弯腰从自己靴子筒里抽出了一把匕首,走过来,说,“你不说,是吧,可以,那我就把你的家什割下来泡酒。”
驴欧阳丹看着那个家伙的匕首,叹了一口气,说,“……我说话了,我说我是欧阳丹,有这头驴的人家,就告诉了轲比能。轲比能就知道我穿越到这头驴的身上——实际这类的例子在你们先祖时代就有,他的一嫔妃不就穿越到一条鱼的身上了吗?”
有人搭话,说,“叫克格钦,也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
“对。”驴欧阳丹说,“鲜北普世六百年祭祀大会上,它就来了,据轲比能说,他们是之前串通好了的,轲比能的二妇跟鱼克格钦叫板,它要不给轲比能‘打场子’,叟索季哈就不拜鱼克格钦。”
素利以及他的手下都听出来,驴欧阳丹是站在轲比能对立面说话了。素利就对他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人走过来,把绑缚驴欧阳丹四只蹄子的绳子解开了,驴欧阳丹冲素利跪下去,磕了一个头,说,“谢红山大人。”
素利说,“你说说,我家老二怎么和轲比能勾连上的?”
驴欧阳丹站起来,说,“你家二王真是打猎到鲜北东城的。据我所知,在此之前,他们俩倒没有什么勾连。你家二王不满意你独断,未来你有儿子接班做大人,他没有戏,郁闷而已。”
素利点着头,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那轲比能为什么啊?我和他没仇没怨的。”
驴欧阳丹说,“没仇没怨?但是,天下各处的鲜卑大人都归附了轲比能,就你对他不哼不哈的,一旦南边曹魏有事,你们和他不出百里,不等于在他面前撕开一个口子吗?”
素利点点头,说,“可也是。不过,即便这样,我是檀石槐单于任命的大人,他轲比能是鲜卑的小种,不知怎么的就兴起了,让我归附于他?想都不要想!他狭那条先祖的鱼,我还有仙女……咱们的仙女呢?”
有人应他,说,“她吊死了……”
“吊,吊死了?!”素利大为吃惊,“她怎么……不可能!一定有人对她下毒手……”
素利越说声音越小,后来他对此再没有追究了,因为他也知道,所谓的仙女实际是个冒牌货。
素利这时想到另一个人,他问,“成律呢?”
有人答道,“领着几个人逃往鲜北城。”
素利转过头来问驴欧阳丹,说,“让他接替我,是你的意思,还是轲比能的意思?”
驴欧阳丹说,“轲比能没有说那么明白,他只是抱怨你们鲜卑单于步度根无能,沉湎于女色,不能带领鲜卑千年万载。说把我借给你家二王,你家二王立即心领神会,他说,‘只有你轲比能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有我掌握红山之日,我当归于你的大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