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露莞尔一笑,说,“大王说笑了。即便我是轲比能的刺客,正如你所说,我没有接到轲比能的刺杀令,怎么能行刺大王呢?”
“对呀,成律蠢透了!”说完,素利哈哈大笑。
笑毕,素利把他蒲扇般的手掌伸出来。这是个信令,每当这个时候,散露都会跳到他的掌心舞蹈一番。这次,只见散露助跑两步,一个接一个手翻,向素利折去,到了近前,一个空翻跃到空中落在素利的手掌心中。
素利大叫“好!”
散露一条腿站在他的掌心里,另一条腿向后伸去,两手够向素利的胸部,够够的,就把双手按在了他的胸上,这时,她腾出左手握住她的右手腕,只听“刺棱”一声响亮,一把绣匕刺入素利的心脏。
素利知道发生了什么,散露的脸就在他的面前,他看着这张他非常熟悉的脸说。“你是什么时候接到轲比能刺杀我的刺杀令?”
散露说,“就是刚刚,不是你刚才传达的吗?”
散露说完,把手腕处的绣匕又深入刺进去,素利说,“什么叫‘高抛杀’呀……”
素利说完,头一歪,软塌地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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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鲁和一帮将军来到了监狱,对狱卒大叫着,“打开牢门,放二王出来!”
狱卒不敢怠慢,把一牢门打开,吉鲁等一些将军进去,给里边坐着的成律跪下,口中说,“迎奉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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叟索季哈和散露在轲比能的行辕里。
散露对轲比能说,“要照你这么说鲜北城里一定有红山的细作。”
轲比能点点头,说,“那是一定的。可是,那怎么查呢?”
叟索季哈说,“怎么查也得查,不查出来,就像人的脊背上长了一个暗痈,到多咱都是个祸害,主帅,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
轲比能应她。
叟索季哈来到驴欧阳丹的家,把那只不会说话的驴要了去,放开,看它往哪家走。那驴走到一家停了下来,叟索季哈大兴,走进去问,这驴是不是你家的?那家人说是,但是前天卖出去了。叟索季哈问卖给谁了?于是,满城找那个买主,费了几天的功夫找到了。
抓来一审才知道他是轲比能刚刚入住鲜北城的时候,就以流民的身份投军来的,由于打一手好鼓,就安排他战阵击鼓手。红山和鲜北城之间也有继哨,他就是通过继哨,向红山传递鲜北城这边的情报。
素利来鲜北城的前一刻,有继哨来,让他弄到一只驴,在城外迎候素利,在素利他们到达鲜北城下时,他偷偷地把买来的驴混入素利的队伍里,素利让会说话的驴欧阳丹在队前和轲比能说了两句话,就让兵士遮挡着,把两头驴掉了包。
素利向驴欧阳丹表述的,是他真实的想法。但是,他既想留住驴欧阳丹,又不把它当人看,驴欧阳丹哪里认可这个?
肥大扁胖的人,你别以为他们都是粗拉拉,实际不是,那样的人真有心细如篦的——掉包两头驴,简直是神操作,让素利就那么蒙混过关了。
探子叫齐力,他被押到轲比能跟前,轲比能看他眼睛油油的,就知是个精灵人,轲比能问他,“我怎么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