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不约而同地相聚在小馆里。
桑晴晓烦他们,拿着根鸡毛掸子,不让他们进门,“你们可知,自从此事搬到朝堂上,每天我都要被顾客问上几十遍。
桑姑娘,勇信侯当驸马后你怎么办呐?难不成,是要当驸马的妾室?驸马还能纳妾?驸马的妾室能生孩子吗?驸马妾室的孩子,究竟跟谁姓啊……
我如今听不得‘妾’字,更见不得你们,事情未解决之前,别出现在我眼前。”
亓骁眠带着歉意的笑靠近,“晓晓,我帮你把始作俑者赶走吧。”
“你也滚。”
亓骁眠听出她话语中没有怒气,讨好地笑道,“我也不耐烦见她,可不得不见呀,事情总得解决,恰巧遇上,正好谈谈,晓晓,借个地儿给我呗。”
“出门,斜对面,都察院,好走不送。”
“不要,我想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谈,有你盯着,我才安心,你就不担心她趁人之危欺负我吗?”
“啧啧,显得你好像多娇弱似的。”
“她本来就觊觎我呀,不只是她,她身后的那些大臣,还有大禹帝,我寡不敌众,吓死人。
我都好几日没吃过你做的饭菜了……”
“早上刚送去的早食,都喂狗了?”
“弥刹做的。”
“呵,还尝出来了。”
“那是,你的手艺,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弥刹不如你。
我前几日在宫中吃了大肥肘子,腻的慌,晚上吐了好几次,你一连送了几天的粥,我嘴巴淡的难受,你做点好吃的给我吃呗。”
“滚,心情不好,懒得动。”
“那,我做给你吃?”
“不吃,我怕把我给毒死……”
“那……”
华阳公主这时清了清嗓子,“二位,有你们这腻歪的功夫,我们的话早就谈完了,还是赶紧进入主题吧,谈完后,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含情脉脉。”
亓骁眠立马转身看向她,“还不都是因为你!华阳公主,你恩将仇报这一手,玩的还挺溜。前一天我刚同意帮你遮掩,第二天你就让我置身水深火热之中,我跟你究竟有什么大仇大怨呐,让你如此报复我。”
见两人已经谈上了,桑晴晓再不好赶他们,只回到柜台处,低头继续着未完的项目。
“抱歉,父皇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亓骁眠问她,“大禹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似乎太小看了我一些,十座城而已,我若真动起怒来,大禹边境那几十座小城,都不够我抢的。”
华阳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父皇没跟我说,我猜测,是离间吧,离间你与宣德帝的关系,再拉拢你?
我记得,是有探子先来报,说你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告急,后来,才有了招驸马一事。
父皇甚至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突然下的决定,当时就有人反对,父皇根本就不理,固执己见。”
亓骁眠问她,“你现在有资格跟大禹帝直接沟通了?”
“交流过两三次。”
“那就麻烦你手书一封,或是我手书一封,我的价值可不只是十座城,更何况还不是给到我手上的,你那父皇,实在是毫无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