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杜玉婉声音有气无力,满脸痛色,紧紧捂着自己腹部都伤口,血流不止。
再不处理,她怕是真的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杜玉婉手撑着的,艰难的站起来,脚步虚浮,
“这些个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竟然现在还没有人来。
她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咚------咚------咚------
木棍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
“你怎么来了?”杜玉婉疼的忍不住轻嘶一声,看到挡在面前的人,眼里带着一丝嫌弃。
她想越过面前的人,面前的人拿起手里的棍子,挡住杜玉婉的去路,
“母亲,父亲说了,你不能出这个门。”
余蕴双眼无神,无法聚焦,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可声音却带着一丝冰冷,没有温度。
“混账!”杜玉婉带着血的手用力扇在余蕴的脸上,又立马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撞开余蕴。
余蕴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挂着那没有温度的笑,
“母亲,为什么不听劝呢?”
余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让人不寒而栗。
“大小姐!”
秋月赶忙跑到余蕴面前,余蕴脸上的表情立马换了一副模样。
眼里噙着泪,眼尾泛着红,无助的坐在地上,寻找着盲杖。
“大小姐你的脸……”
秋月心疼的看着余蕴,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把余蕴脸上的血擦干净,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还肿了?”
“夫人又打你了?”
秋月气的紧紧捏着拳头,身子都在颤抖,为余蕴打抱不平。
余蕴笑着摇了摇头,握住秋月的手,
“没事的秋月,她是我的母亲没什么的。”
秋月小心翼翼的扶着余蕴站了起来,捡起一旁的棍子塞进余蕴手里,努了努嘴,
“这天底下哪有夫人这样当母亲的。”
盲杖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余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是我做的不够好,没能让母亲高兴和喜欢。”
“胡说,小姐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漂亮聪明善良,反正顶顶好的人。”
“是么?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奴婢感受出来的,小姐待每个人都好,我们都很喜欢小姐。”
余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秋月啊,有时候感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因为她一贯装的很好,所有人都被她骗的团团转。
…………
“少主!”
孤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余府外面挂了白绫,我打听了一圈,说是杜玉婉死了。”
万俟辞拍桌站起,瞳孔微睁,“什么?不可能啊……”
他明明……
那伤不可能致命的。
万俟辞咬了咬唇瓣,“得去掀开杜玉婉的棺材板看看了。”
到底是谁在捣鬼,他的解药还没弄到手。
…………
“这伤口怎么这么严重?”万俟辞眉头紧紧皱着,他那一剑收了力道,而且刺的并不是什么要害之处。
“倒像是用了什么东西,让她伤势加重了。”孤影也皱着眉,没有思绪,
“杜玉婉尤其擅长使毒,谁还能给她下毒。”
“有人来了。”万俟辞耳朵一动,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立马躲到了房梁上。
竹杖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门,被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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