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嬉笑的美人有些害怕,不敢再靠近,只是讪笑着。
“无妨。”齐木见美人打动不了沈桉,挥了挥手。
丝竹管乐全都撤了出去,吵闹的大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齐木眼神示意身边的近卫,然后就一口沉重的箱子放到沈桉的面前。
“沈兄弟帮我出谋划策,就是我齐某人的兄弟,以后咱们有福同想有当同当。”
齐木当着沈桉的面前将箱子打开,箱内一片金黄,映得大帐内都蓬荜生辉。
沈桉面上不动声色,双手却暗自掐紧,努力忍着才没有拔剑劈了齐木这个蛀虫。
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军费吃紧,将士们时常吃都吃不饱,齐木才任主将断断数日,却能拿出一箱黄金来收买人心,当真是大手笔。
“即是如此,沈某便在此先谢过齐将军了。”沈桉深知齐木想要收买之心,也知齐木多次送钱送物均被拒绝,此番若是再推迟就是打了齐木的脸,日后行事必有不便。
“来来来,喝酒喝酒。”
果然。
见沈桉收下黄金齐木深呼了一口气,整个人为之放松。
那些原本退出去的伶人复又回到大帐,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上首的齐木几杯酒下肚醉得一塌糊涂,被身边的女子逗得露出油腻的笑,手下动作越发放肆。
下首沈桉的脸越来越黑,双手紧握十指泛白,努力喝酒掩饰心中不满。
酒过半旬,在场的人都喝得七七八八,齐木双手放肆摸得怀里女人‘咯咯’直笑,更有甚者当场吻在一起,一片混乱。
沈桉再也按奈不住心中愤恨,起身离开。
“主子。”风眠和云歇就守在不远处,见沈桉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通知林苏的人,想办法把君千策救出来。”
齐木这个蠢货他是一秒也不想看到,必须快点把君千策找回来,边博营还是得由君千策坐镇。
“是。”
……
边境将军府。
严律坐在上首,下首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君千策。
“君将军,识实务都为俊杰,严某奉劝将军一句,这种时候还是听话为好。”严律把玩着手中上好的白瓷茶杯,看似不经意,双眼却像盯猎物一样,死盯着君千策,像是随时都会扑上去将人撕碎。
“严律,别白废功夫了,我不是沈追那等贪生怕死的下作小人,我是不会背叛沈桉的。”
君千策受伤严重,每吐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部力,却掷地有声,无半分退缩之意。
“你到是忠心。”严律不怒反笑:“我猜你应该很想知道沈桉的下落,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严律缓步走至君千策的身边,用力掐住君千策的下颌,让人被迫与他直视:“沈桉是没死,但你还不知道吧,他变了一个傻子,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