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也知道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原谅我了,可你一人在附近行走难免遇到危险,有人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一些。”沈桉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说越小。
“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南烛最懂怜香惜玉,此时看着沈桉似看美人落泪,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真的。”刚还一脸沮丧的沈桉,一下子又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拉着南烛的手不松开:“南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行行行,放开我,我先给你换一下药。”南烛最怕沈桉撒娇,她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
“云歇,我怎么觉得我表哥看南烛的眼神怪怪的,他们是不是之前认识啊?”被迫在马上跑了大半夜的秦慕白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好像从第一次见到南烛开始沈桉的神情就不对,南烛也很反常,明明平时对任何人都很友善的南烛,面对沈桉却常常口出恶言,而沈桉又经常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不对,反常,太反常了,凡事反常必有妖。沈桉和南烛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吗?我觉得主子看南烛姑娘很正常啊。”云歇打着马虎眼。
“南烛姑娘?”秦慕白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你怎么知道南烛是姑娘?”
“这……”云歇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把称呼忘记了,这可是有点难办。
“当初是南烛姑娘救了主子。”云歇知道瞒不过去,干脆老实交待,把沈桉和南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什么倾心暗许,什么两厢情悦,总体意思就是让秦慕白不要再觊觎南烛,南烛是沈桉的。
“沈桉他怎么可以这样?”秦慕白如遭雷劈,当场停了下来:“不行,我得回去找南烛。”
沈桉那个卑鄙小人,竟然使计把他支开,真是太可恶了,南烛是他的,他谁也不让,哪怕是表哥沈桉也不行。
“秦将军,你先别急,听我说。” 云歇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把人拦住,开始胡说八道:“将军是不知道,我家主子为了南烛姑娘那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当初为了求得姑娘的原谅,不需自残身体,将军此时若是去把南烛姑娘带走等于就是要了我家主子的命,将军和主子兄弟情深,自是不会看着我家主子出事的,对吧!”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沈桉的伤早就好了,最近一直装病就是为了博取南烛的同情。”秦慕白后知后觉,越发觉得沈桉不要脸。
“ 秦将军,你就可怜可怜我家主子吧,主子单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喜欢的姑娘,你也不愿意看我家主子孤独终老吧!”云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管他呢。”秦慕白策马就准备回去,再不回去他的媳妇就要被沈桉骗走了。
“将军得罪了。”云歇说了这么一句,秦慕白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云歇一掌劈晕了过去。
秦慕白再次醒来人已经在缁重营里 。离开这么久,一大堆的军务等着他处理,军中大小将领把他的营帐围了个结实,手里都拿着等待处理的军务。
秦慕白恨得咬牙切齿,沈桉不是个好东西,设计骗他离开,云歇仆随其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偷袭他,可再恨也没用,人已经回来,只能认命的先处理军务。
……
身边跟着两个姑娘,南烛自然不能再以男装示人,否则军营里的人非把她当怪物不可,一个大男人整天要两个姑娘贴身伺候,连一军主将君千策和来历成迷,却一看就不普通的沈桉都没有这待遇。
南烛原本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谁知道沈桉直接扔了一堆女装给她,说南大夫跟着秦将军回去了,如今来的是他的胞妹。
这说法实在牵强,可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南烛只好同意,还好这段时间都在沈桉身边转悠,军中见过她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