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救我一家性命。”司徒致远在沈桉的面前跪了下去。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家人,明知道严律不是个好东西,却不得不听从其安排,但他没有想到严律竟然敢勾结南疆卖国,现在家人都被沈桉救出,他再也不用为了家人而被严律那个小人威胁了。
“竖子大胆。”文先生看到书信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称重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直接破口大骂,其中心酸不言而喻。
“将军,如今我们怎么办?”司徒致远先平静下来,询问着沈桉的意思。
他本就是沈桉一手提拔起来的副将,如今沈桉回来了,他感觉自己又找到了主心骨。
“严律自作孽不可活,我已让人呈书京中,圣旨应该已在来的路上,不出三日严律就该接到旨意了。”沈桉说。
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因为风眠找到证据而幸免于难, 原本对峙的司徒致远和君千策开始一起喝酒,手底下的将士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但不打仗大家都高兴,两军都处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前两天笼罩在头上的乌云仿佛一下子都不见了,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留在将军府的严律就没有那心情玩乐了。
……
“废物,一群废物,让你们看几个女人孩子都看不住。”
司徒致远的家人被人救走,严家立即派了人来给严律报信,但报信的人马没有风眠快,第二天一早才赶了过来,严律听到消息就对来报信的人破口大骂,气得直接把刀架在来人的脖子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死了干净。”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人连日劳累疲惫不堪,此时被严律拿刀一吓差点没有晕过去,只不住的磕头求饶,就在严律的刀快砍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大喊:“将军,小的还有话说。”
“有屁快放。”严律心中怒火噌噌往上冒,目眦欲裂。
“将军,边院管事的让我告诉将军,说是院里重要的东西被偷了,还请将军拿主意。”那人额头冷汗直冒,小心翼翼的觑了严律一眼,见严律脸色越发不好,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感觉到死神仿佛就在自己的面前,面白如纸,身子不由得后退。
“废物。”严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起刀落,原本还鲜活的生命轰然倒地,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在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
沈追从外面赶来,见门口低头候着的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想必屋内的严律又在发火。
严律这个人总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是常有的事,沈追早已经习惯,并没有觉得奇怪,径直推开了门。
“将军。”沈追走入屋内,还来不及看清楚严律一颗滚落在地的头立即映入眼中。
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人,沈追并没有多留意半点,只是退后一步,示意门口站着的两人赶紧处理掉。
等到两人将尸体拉走,又把屋内收拾干净,严律这像是才看到沈追一样,抬眸问:“什么事?”
“将军,大事不妙,前方来报,司徒致远和君千策彻夜狂欢,只怕是打不起来了。”沈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