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南疆死士孤勇,没有他们完不成的任务,一旦任务失败就会服毒自杀,却也只是听闻,如今亲耳所见难免震惊。
云歇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众人,不由惋惜,若非立场不同,这些都是值得深交之人。
“带走。”
云歇示意手下的人把曹猛和曲鸣带走,害怕路上发生意外,特别交待好生看管着曲鸣,一定要把人活着带到将军府。
一场原本应该腥风血雨的对战,因为有了沈桉的提前部署,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曲鸣纵有万般不甘, 一路上千般寻死,最终还是被活着带到了沈桉的面前。
……
将军府。
整个将军府灯火通明,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巡夜的侍卫比平时多了数倍不止,所有人都凛气凝声,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沈桉坐于书房内, 下首跪着五花大绑的段行简。
“南疆皇帝对太子殿下当真是在意,竟然把培养多年的死士和暗卫都放了出来。”沈桉把玩着手中的毛笔,神色轻松,不见半分紧张。
“沈桉,我败于你手是我技不如人,但我告诉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一日我父王会为我报仇的。”段行间衣衫褴褛,一身狼狈,却不掩皇者气势,头抬得高高的,自有蔑视一切的傲气。
“希望一会儿殿下还会那么说。”沈桉并不着急,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毛笔,嘴角不由上扬着,因为想到了日前教南烛写字的情景。
南烛在医学上的造诣非一般人能极,一手字却写得如狗爬,那日嫌得无事南烛拉着沈桉让其教她写字,通篇下来就没有一个能看的,沈桉没怒她自己到先怒了,最后还是沈桉答应让她在脸上作画,这才罢休。
结果就是,南烛在沈桉的脸上画了一只只大大的狗,就因为沈桉笑话她写的字不如狗爬的。
最终沈桉不得不顶着一脸的黑笔画从府里穿堂而过,惊得府里的下人们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害怕看见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
“主子,云歇回来了。”风眠一直守在门外,此时进门来报。
“嗯。”沈桉点了点头,说:“把人带进来吧。”
“是。”风眠领命出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书房门再次被打开,云歇推着曲鸣走了进来,当看清地上跪着的是自己的主子,曲鸣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上前。
“殿下。”曲鸣在段行简的身边跪了下来,看着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人,愤而大骂:“沈桉,你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沈桉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手中的笔重重摔在桌上:“你南疆世代征战,妄想霸占他国人领土,南疆皇帝不顾臣民死活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举国之力攻打我大历,妄图吞并我国大好河山,如今竟成了我卑鄙?”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两国交战,胜者为王,我技不如人愿意认输,但绝不允许你诬蔑我的父亲,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皇帝,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国民生活得好一点,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段行简大声抗议。
父亲是他一生的信仰,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去指责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