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阴暗潮湿,因常年不见阳光而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大牢内七十二套刑具齐全,随便一套就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啊……”
“说不说?”
“不说是吧,让你尝尝小爷鞭子的厉害。”
地牢的最底层,行刑的地方,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木架上,遍体鳞伤,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
此时,两个侍卫正左右开弓抽动着鞭子,两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几鞭下去就把男人把得皮开肉绽,鞭子上又涂了盐水,每一鞭下去带出鲜血又将盐水注入皮肤,伤口上洒盐,疼痛可想而知。
沈桉一身黑衣,如地狱修罗般走了进来,看到一身是伤的男人皱了皱眉:“还没说吗?”
“主子。”坐着看行刑的云歇听见沈桉的声音才发现人已经站在了身后,忙站了起来:“刑具都用遍了,就是不肯张口。”
“沈、沈桉,你、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绝对不会出卖皇下和殿下,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句关于皇上和太子殿下的事情,哪怕是南疆皇室任何一位的秘事,都绝不可能从我嘴里说出半个字。”
原本昏昏沉沉的男人听到沈桉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血迹,头发蓬散凌乱,早不见往日的风采,正是曲鸣。
“我敬你是条汉子, 如果不是咱们立场不同,也许会成为朋友。”沈桉说。
云歇用刑的手段那是从宫里学来的,任何一样刑具在他的手里都能被一挥到极致,饶是这样曲鸣竟然还能撑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沈桉心中佩服,也知道从曲鸣的嘴里不可能问得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停吧,别折腾了。”沈桉挥手叫停了行刑的两人,回头对云歇说了句:“好生送一送曲大人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曲鸣抬起头来,双眼死死盯着沈桉离开的背影,他以为这样的折磨会伴随着他的一生,沈桉绝对不会放过他,没想到沈桉竟然愿意给他一个痛快,他开始重新审视着沈桉。
他的心中有一刻的动容的,就像沈桉说的,若非立场不同,也许两人真的会成为朋友,可惜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曲大人,一路好走。”云歇命人把曲鸣放了下来, 准备了匕首和毒酒。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曲鸣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声感谢,又朝沈桉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随之抬起盘子中的毒酒,眼都没有眨一下,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云歇准备的毒酒见效快,痛苦少,不过瞬眼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已经没了气息。
“找个地方好生葬了,立个牌位……算了,别立名牌了。”云歇交待了一句,转身离开去找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