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点水,躺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南烛倒了一杯水递给沈桉,见没那么咳了才开始诊脉。
脉博跳动有力,节律不整,只是情绪起伏过大,并没有什么大碍,南烛这才放下心来。
“南南,你真好看。”沈桉躺在床上,紧紧拉着南烛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我让青衣重新煎了药,一会儿就好,我会亲眼看着你喝下去,别想再给我耍花招。”南烛故意板着一张脸,想要吓吓沈桉。
“好。”沈桉乖得像一只猫,南烛说什么他都说好。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身体是一切的根本,无论何时何地为了何人都不能再伤害自己的身体,知道吗?”南烛放软了语气,像在哄孩子。
“好。”沈桉乖乖点头,用头去蹭南烛的手头:“都听南南的。”
两个人聊了很多,感觉像是又回到当初在山中小屋无话不谈的样子,沈桉不是什么大将军,只是一个无比依赖南烛的孩子 。
青衣站在门外不敢打扰,直到手中的药快要凉了这才出声询问:“姑娘,药是现在送进来吗?”
“给我吧。”
南烛接过青衣手中的药转回床边,沈桉却不肯自己喝药,耍赖要南烛喂。
“堂堂大将军,竟学人耍无赖,也不怕被人笑话。”南烛话是这么说,人却已经在沈桉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
两人互诉心事,沈桉心情大好,整日笑呵呵的,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就连旧伤也在南烛的调理下一点点变好。
两人整日腻在一起,就这样沈桉还不满足,有时南烛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想去看看段行简沈桉也是形影不离的,完全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段行简哪里见过这样的沈桉,多次出言相讥,说沈桉是粘人精,沈桉不但不恼,反而反讽段行简是没有心爱之人忌妒他,两人吵起架来简直就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南烛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减少去看段行简的次数。
自从上次段行简中毒之后沈桉特意安排了专人照顾段行简的饮食,又交待不许折磨段行简,南烛倒也不必日日去看。
回京的路途一点点变近,前方开路先锋回头来报大概再有半个月就能到京郊,皇上已经派了兵部在城外十里亭等候,就等着大军凯旋而归。
所有人都洋溢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谁也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悄然而至……
这日。
大军来到一处峡谷,三面环山, 地势险要,本不适合扎营,可大雨连绵数日,南烛感染了风寒总不见好,这日夜间更是高烧不退,沈桉不忍 南烛受病痛折磨,吩咐大军就地休息,又找了军医来给南烛诊治。
眼看着南烛的烧退了,沈桉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