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记得很清晰,小时候,自己家里最开始是没有粮仓的,家族分家,父亲分到了一个粮仓,其他人都认为粮仓没有用,只有父亲选择了粮仓,父亲是个乐观主义者,总认为以后一定可以通过自己与家人的努力,把粮仓堆的满满的。
常乐对父亲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父亲从来不会浪费任何粮食,掉在桌上的饭粒都会捡起来的。父亲自小就独立支撑起家庭的重担,非常清楚粮食来之不易,更清楚挨饿的滋味很不好受,爱惜粮食刻在骨子里。
常乐有时也不能理解父亲,但从小也知道,要爱惜粮食,但始终做不到父亲那样的爱惜粮食,长大后,特别是工作后,更加理解父亲啦,随着时间的推移,常乐对于粮食也越发爱惜啦。
甚至开始崇拜父亲,认为父亲爱惜的粮食的做法是正确的,符合自然规律的。
后来包产到户,分田地后,在父母亲的辛勤劳作下,加上杂交水稻的推广,家里的第一个粮仓终于等到了放满的一天。那一天父亲很开心,晚上还跟一家人一起喝起了罗奇二曲。
常乐很不理解为什么罗奇二曲这么难喝,父亲却总是买二曲喝,只有亲戚来访,才会喝罗奇大曲。常乐也尝过,很明显罗奇大曲比二曲好喝多了。
直到常乐工作后,知道了挣钱的不容易,才恍然大悟,父亲不是不想买大曲,只是经济条件有限,能喝二曲也可接受啊。
随着粮食的增产,父亲请木工又在安装了一个谷仓,这个谷仓更大,更结实,常乐小时候跳进去,都需要借助凳子才能爬上来的,能放谷子也越来越多,直到两个谷仓放满了,剩下的谷子,父亲才会拉倒镇上卖掉。
从最开始的交公粮,常乐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种的谷子要交出去,父亲及乡亲们非常理解政府,支持政府,每年都是先把政府的公粮交完,剩下的才是自家的。
粮食有了节余,日子就有了盼头,到后来,改革开放,村里的人很多人外出务工,父亲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在工地上做挑夫,很辛苦,但收益比种地高一些,母亲依然在家里种地,农忙时分,父亲总会回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