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老皇帝忽略事实得偿所愿,道姑酒儿成了他的心头好,接连三日称病没有上朝,直到感觉力不从心,才依依不舍的踏出温柔乡。
听闻此事,司徒寒雪这次是真的病了。
出于某些不耻为外人道哉的原因,盛宠之下的酒儿并没有被皇帝赐予任何品阶,也没有换上宫装。
皇帝命人做了很多风格迥异但是都十分清凉的道袍,让她换上以后贴身伺候。
贤妃过来求见之时,皇帝眼神愉悦的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假道姑酒儿身上披着薄纱道袍,里面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道姑的头发高高绾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薄纱之下,欢 好后留下的印记若隐若现。
她站在皇帝旁边伺候笔墨,唇红齿白的大美人,媚眼如丝的看着老皇帝,把老皇帝看的蠢蠢欲动,就连批阅奏折时都是心猿意马。
此情此景,贤妃简直悔不当初,为了儿子的前程,平白无故给自己弄进宫来一个大敌。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头视线看向这个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
女人保养的很好,温婉大气,衣着华丽,远看还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只是那眼里的沧桑,还有眼角的细纹,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爱妃免礼,赐座。”
“谢皇上。”贤妃坐下才徐徐开口:“臣妾听闻皇上病了,特意煮了莲子百合汤给皇上。”
“爱妃有心了。”
“皇上,臣妾这几日听到一个传闻。”
贤妃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没有阻止她,这才小心翼翼的说:“臣妾听闻皇上这几日日夜操劳,都是这个道姑随伺左右。”
“的确如此。”皇帝皱眉,脸色微有不愉。
这话挑开了头,贤妃一鼓作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道姑毕竟是出家人,臣妾觉得她并不适合伴驾。”
“哦,那爱妃觉得谁人更适合伴驾呢?”
“臣妾认为后宫姐妹众多,高门大院的贵女比比皆是,哪一个都比这来路不明的,见不得人的道姑要好。”
这一刻,贤妃忽略了旁边黑了脸的皇帝,盯着那个妖精一样的酒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说这话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显得有点面目狰狞。
容颜老去的女人,哪怕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也避免不了皇帝对她的嫌弃。
皇帝是什么?那是天下之主!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入目之天下,这天下之子民,那都是属于他的私有物,贤妃是,酒儿也是。
他堂堂一国之君,所作所为,岂会让一个后宫妇人质疑指责。
当日,皇帝大怒,贤妃失仪,被皇帝下旨幽居三月。
从潜邸一直跟着皇帝,荣宠几十年,长盛不衰的贤妃被罚了,一时间,宫中诸人对于多出来的道姑讳莫如深,再也无人敢多嘴一句。
皇帝因为罚了贤妃,又抢了司徒寒雪的女人,自己想来也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亲儿子,就又莫名其妙的赏赐了一堆东西送去三皇子府。
醉生梦死好几日,司徒寒雪也勉强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