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马匹无事,荒郊野岭的也没地方重新置办行头,第二日秦监军大人只能拉着脸骑马跟在袁家父子的队伍后边。
秦会这人啊,自从进宫以后,那拍马溜须那是一套一套的,看人下菜碟那是玩的炉火纯青。
老皇帝知道他这人没啥本事,不过勉强还算忠心,他此去只要能给袁家父子添堵,趁机捣捣乱,给自己弄点把柄,那就算是能耐了。
这不,有了这个秦桧,袁家父子俩这第一日才赶了那么一点点路,若是在耽搁两日,他就可以治他们父子俩一个贻误军机之罪。
老皇帝想的的确很美,他能想到的,袁家父子俩自然也想到这一点。
今日陪着秦会骑马慢悠悠磨磨蹭蹭大半日,几乎已经耗尽了他们的耐心。
袁无敌不好亲自出手,袁文凯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让人捆了秦会几人在马背上,让大红领着他们的马匹一路狂奔。
大半天马不停蹄,等到晚上夜幕降临,他们停步安营扎寨之时,才松开被捆绑在马背上的秦会五人。
这五人啊,平常在宫中养尊处优的,迎上欺下,溜须拍马,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今日在马背上被迫颠了半日,吐空了肚腹不说,那一身的骨头都几乎被颠散了架。
那还真是吐的死去活来,自己被捆着,马匹听大红指挥马不停蹄,他们简直欲哭无泪。
这随军也实在是太惨了……!
休息了一晚上,这天晚上,他们也不再挑剔什么吃的不好,睡的不舒服了,胡吃海塞一通,老老实实缩在火堆旁边睡大觉。
隔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秦监军几人还在呼呼大睡,袁无敌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
秦监军大人是被人两个大鼻兜子拍醒的,醒过来时,他的脑子嗡嗡的。
等他看清楚来人时,一声怒喝:“袁文凯,你放肆,杂家乃是皇上派下来的监军,代表着皇上,你居然敢藐视皇权,殴打本监军。”
袁文凯也不恼:“秦监军大人,这藐视皇权说的不错,能代表皇权的唯有皇族,你不过一个监军罢了,谁也代表不了。”
“想代表皇权,难道是你想要造反不成?”
随行的四个太监眼神不善的看向秦会,他们心中疑惑:他一个太监,造反?图啥啊?
几个太监的眼神刺痛了秦会脆弱的小心脏。
“你胡说,你污蔑本监军。”秦会被袁文凯气的跳脚:“本监军对皇上忠心耿耿,对东玄绝无二心,你休的污蔑本监军。”
袁文凯眼神讥讽,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秦监军,既然你不想造反,那你为何要故意拖延队伍赶路?”
“你胡说,我没有。”秦会心虚的眼珠乱转。
“你没有?你可知道,就因为你,我们两日时间都没有赶够一日的路程。”
“秦监军大人,你该不会是忘了,皇上可是下令我们这一支队伍下月十五日之前必须抵达边疆吧?”
秦会小眼乱转,低头不回答袁文凯的问话。
袁文凯也不恼,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扣下来,我们父子固然会受到责罚。”
“不过看在边境几十万大军的份上,皇上也不会要了我们父子性命,最多打个几十板子。”
“而你,秦会秦监军大人,你觉得你这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的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