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仅仅贴着城墙,周围一片空地,没有人也没有火烛,毕竟粮草可是很容易点燃的。
离粮仓约摸百米开外,一排营帐已经熄了火烛。
营帐外面,两队二十人的队伍分别执守一方。
不过,长久以来的安宁,让他们都放松了心态,一个个或坐或站,都懒洋洋的。
就算如此,粮仓在一高两低,三方人马那或多或少的注视下,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金大嘴领着九人队伍,按照袁文凯的安排,他们一分为二,贴着墙根时刻准备着……
凑巧今日南疆户部运粮官押送过来一批粮食,而大军那边也过来一批运送粮草的队伍。
两支队伍的马匹加上守护粮仓驻地的马匹,一共两百多匹马,原本都安安静静或卧倒或站立。
夜半三更天,万籁俱寂,营地外的树林中传来一阵尖锐的马匹嘶鸣声……
时而高昂激越,时而低沉浑厚,就好像是一个首领在召集它的部下,短促而急切……
营地中的马匹被那急促的马匹嘶鸣声惊醒,营地中的士兵也同时被惊醒。
他们正准备派人出去打探情况之时,就在此刻,异变横生。
那些刚刚还安安静静的马匹,居然全都抬起蹄子仰天嘶鸣……
随着挣脱发狂的马匹越来越多,营地中一片混乱,人仰马翻。
暴乱的马匹打了一群人一个措手不及,士兵们只顾着躲避马匹的铁蹄,金大嘴嘴一群人趁乱摸了进去。
他们藏在在阴影中,用特殊的一点就着的火石,点燃遮盖粮仓的防水油布,在在星星之火上浇上带过来的桐油。
天公作美,一阵冷风吹来,风助火势,被点燃的油布一角很快燃起熊熊大火……
只可惜十口粮仓,他们只有九个人。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
“起火了,粮仓起火了……”
“快来人啊!别管马匹了……”
“东玄奸细混进来了,快去城中调兵……”
“混账东西,救火啊……”
营地外的马匹叫的声音更大了:“恢恢恢,小的们,跳起来,抬蹄子,踹他们……”
火势越来越大,那些马匹就像是疯了一样,刚刚还是人追马,此刻已经变成了马追人……
那些被奴役的马匹,此刻就像是在参加一场奴隶翻身做主人的狂欢盛宴似的,一头比一头跳的欢。
城墙上的巡逻士兵早就发现了下面营地的异常。
就在金大嘴等人想冒险去烧了最后一口粮仓之时,就在袁文凯让大红指挥它的小弟们在玩的兴奋一点之时……
南林城门大开,轰隆隆的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金大嘴遗憾的看了一眼剩余的那一座粮仓,在几兄弟的拉扯下,不甘心的快速隐入黑暗中。
城中快速涌出来很多府兵,他们分为三队,一队人沿着金大嘴一群人留下的马蹄痕迹,追踪他们的位置。
另一队人徒劳的拿着水桶,妄图浇灭那冲天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