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奴婢句句属实。”

“那好，范珍儿，你那外甥女既然已经死了，老身也不为难你，那，你就用你那莫须有的大重孙子发个誓吧？”

范嬷嬷眼睛瞪的老大，老夫人她怎么会知道……

“你敢不敢？”

“你究竟敢不敢？”

范嬷嬷浑身都在颤抖，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冬天，居然是如此的寒冷。

当她看见一个昏迷的黑衣人被丢在她面前时……

她崩溃的俯在地上放声大哭……

“老夫人，你杀了我吧……”

“奴婢对不起你啊……”

“可是，奴婢真的没办法啊……”

等范嬷嬷哭过一场，气息稍微平缓之后，她开始娓娓道来。

不说也不行，老夫人他们都已经知道外甥女和大重孙子的事情了，她已经瞒不住了。

“老夫人，奴婢是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十八岁那一年，你把奴婢许配给了你铺子的管事。”

“隔年奴婢生了一个女儿，可夫君他命不好，孩子刚刚落地他就去了。”

“奴婢母女被夫家嫌弃，扫地出门，好在老夫人仁义，愿意再次收留我们母女。”

“后来女儿十六，奴婢把她嫁给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只是...我那苦命的女儿，连着生了三个女儿，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人都不待见她...”

“生最后一个女儿时，难产大出血，稳婆问保大保小，那丧良心的东西，居然保小。”

“女儿死了，那一家人拿着女儿的嫁妆银子，很快就又娶了一个，我那三个外甥女的日子过得是猪狗不如。”

范嬷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陆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凑到顾云朵旁边，听的津津有味。

侯夫人亲自给范嬷嬷递过去一杯茶，范嬷嬷哆嗦着手端起茶一口灌进去。

“奴婢的外甥女慢慢长大，出落的越来越漂亮，她们那后娘想卖了她们换银子，她们死活不愿意。”

“在后来，那毒妇想了一个办法，挑选那种有钱但是变态或者残缺的男人，拿了高额聘礼，把我两个大外甥女送过去。”

“没过多久，两个大外甥女相继被人折磨致死……”

就算是回忆，范嬷嬷也气的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我那小外甥女还算聪明，在她继母为她挑选的未婚夫上门接人之前，收拾了我女儿留下的遗物偷跑出来寻我。”

“只可惜天意弄人，那日，凑巧我也告假去寻她，就错过了，她那日不知何去何从，正好被那贵人看上，带回府中。”

“如今，她是那人的侍妾，还生下一子。”

“前几日，她拿着我给女儿的玉佩找上门来，她说贵人要我想办法帮她坏了表小姐的名声或者……清白！”

“那样一来，贵人就会更容易迎表小姐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