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方天画戟吗?为父给你做就是了,等你大了再去拿那货真价实的,好吗?”
“好是好,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妈妈不同意。”
“那些因为现在我们家条件艰难,以后改善了她会同意的,你等着吧!”
说完,薛轨拖着沉重的病体,为薛仁贵制作了他喜欢的方天画戟。
制作好以后,薛轨对他说:“薛仁贵啊!这是你的兵器了,另外还有祖传的训练方天画戟的方法,在空闲时候你就多加训练吧!或许将来时机成熟了用得着。”
“孩儿不会再惹娘生气了。”
“这才是我薛轨的好儿子,请记住,楼上这方天画戟是你的六世祖薛安都打造的兵器,这兵器陪着他南征北战。”
停了一会儿,薛轨继续说:“你的六世祖薛安都是一个骁勇善战的人,是南朝刘宋、北魏名将,曾被授予镇南大将军的官衔。你的祖父薛衍也是一个轻财慕义之人,曾做到了尚书驾部郎中,死后追赠为征东将军。”
“这么说,我们家也是名门之后了?”
“是的,所以你不能丢了我们薛家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隔壁的房间母亲已经点起了灯,火炉也燃了起来,薛仁贵坐在凳子上,静静地聆听父亲的谈话,他边听边点头。
薛轨继续说:“虽然我们家是名门之后,但父亲这一生没有什么作为,只做到了襄城郡赞治这个芝麻大小的官,如今还赋闲在家,而且成为了一个废人,所以你要有所作为,要超过父亲,这样才能为我们薛家长脸。”
年幼的薛仁贵,不知道有所作为是什么意思,睁大眼睛问道:“爸爸!您说有所作为,什么才算有所作为呢?”
“至少应该练就十八般武艺,堂堂正正扛起祖上流传下来的方天画戟,小则惩恶扬善,大则上马杀敌,为国尽忠。如此一来,即使为父的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薛仁贵没有说话,薛夫人说:“他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样的要求或许太高了,等他大一点自然会明白的。”
随后,薛夫人端上饭菜,说:“儿子,你父亲的一生有很多遗憾,所以他才会这样要求你,目前的关键是解决温饱问题,所以你要多多帮妈妈承担家务。”
看到摆在桌子上清淡的饭菜,薛轨有些自责,他的内心有说不出来的痛苦。
但儿子和夫人对这饭菜没有任何挑剔,反而吃的很香,他们没有丝毫的抱怨,或许对他们来说,什么荣华富贵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梦,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
“今年的收成不错,你们爷俩都要多吃一些。”薛夫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丈夫不要为了生计而担心,看到薛轨爷俩放下碗筷后,他才开始端起碗吃饭。
吃过晚饭,一家人洗漱完毕后便进入了梦乡。
不久以后,这个原本就贫寒的家庭遭遇了变故,薛轨因病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一年,薛仁贵才五岁。
这是薛仁贵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看到父亲的遗容,薛仁贵没有流一滴眼泪。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以后,薛仁贵跟随母亲,在田间地头不停地劳动,一有空他便会拿出父亲在世时给他制作的方天画戟,对着拳谱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