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一天过去。
这一天白芣并没有带人训练,而是自掏腰包请众人吃了一顿大餐,随后便各自休息调整状态。
“巴德尔,你给我起来,月籁奈都醒了你小子还在睡。”
雷利一脚踹在巴德尔屁股上,强行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还不是月籁奈这丫头,早知道我就该把看守她的任务丢给你和陈寻这两个已婚人士,白天不是饿了就是渴了,晚上还要伺候她开心,半夜饿了还把你吵醒,谁遭得住啊,比杀了我还难受。”
巴德尔揉着凌乱的头发,眼中遍布血丝,已然逼近崩溃。
“该,我看你俩倒是挺般配的,估计也只有这姑娘能治得住你,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走吧,要开始防守了。”
雷利拍了拍巴德尔的肩膀,走出帐篷。
他很同情巴德尔,但现在危机即将到来,没时间给巴德尔缓了。
背上黑匣走出帐篷,巴德尔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奶奶的!雷利你个狗!”巴德尔一把将背上的黑匣砸在地上,指着雷利怒骂。
只见在巴德尔面前,雷利背负双手,脚边放着他的黑匣,他湛蓝的眸子在黑暗中绽放着别样的光彩。
“这踏马还是半夜你就把老子从床上薅起来?你小子发什么癫?!”巴德尔上前两步揪住雷利的衣领,双目猩红地对着他嘶吼。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大半夜被人没有理由的拉起来!
“稍安勿躁。”雷利竖起食指竖在嘴唇前。
雷利这般动作也让巴德尔迅速冷静下来。
两个大男人站在黑夜中,闭上眼睛。
“在这里!”巴德尔猛地睁开双眼,黑色铠甲覆盖左手,一拳砸向身侧。
砰!
一声轻响传来,巴德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拳头上传来的触感,这说明他打中了。
巴德尔转过头去,就见地上一团黑烟逐渐消散,露出被黑烟包裹的口吐鲜血的胖矮男人。
“现在就开始了吗?谢了兄弟。”巴德尔眸子冷了下来,迅速打开黑匣取出方天画戟。
“不,还没有真正开始,这只是前戏,要小心。”
留下这句话雷利拿起自己的苗刀消失在黑夜之中。
巴德尔双手握着方天画戟,呼吸间吐出细小的黑色微粒。
黑色微粒漂浮在半空中,一点点附着在巴德尔身上逐渐形成一身漆黑的铠甲。
“来吧!畜生们,体会绝望吧!”巴德尔展开双臂,月光的照耀下,一身黑铠亮着光泽,在他的脚下,稍显暗淡的影子越发的黑暗,深邃。
巴德尔的影子拉长,一点点被从地上拔起。
如纸片一般轻薄的影子在巴德尔背后飘摇,可很快影子开始鼓胀,最终形成了一个和巴德尔一般无二的影子分身,而巴德尔脚下的影子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