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地还是敲响了牌牌旁边的那个门口，门口打开了，里面有一大帮人在吃喝，肉香，酒香，菜香充满着整个屋子。

“各位老板，新年好！阿公阿婆新年好！恭喜发财，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陆地的脸绽放出很自然的笑，这种喜感也感染了在座的人。

当然陆地说的是普通话，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会说广州话的。

开门的是一个跟他一样年纪的阿妹，用普通话问道：“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是的，你们这里还要人吗？”陆地问道。

“你会电脑吗？你会放录像吗？你会玩游戏机吗？你可以熬夜吗？你可以加班吗？你有相关的工作经验吗？”你别说，除了可以熬夜，其他的条件都让陆地感到羞愧难当。

“我可以熬夜的。我乘闷罐车，站了31个小时，不吃饭，不睡觉。都没事。”陆地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炫耀的呢？只有这件事了。还好他没说31个小时都没撒过尿呢！

小阿妹回头看了一下那些吃吃喝喝的大人们。

这时候有一个满脸都是胡子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向陆地走来，对他说：“老弟，只要能熬夜就好，别的都是很容易学会的。走吧。我带着你去熟悉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中年人说着就把门口关了起来，在前面走，让陆地在后面跟着。

陆地一直觉得这工作来得也太容易了吧，比刚才梁老板给他的那份工作还要容易呀，所以他总觉得有些不妙。但是他知道没有工作就没有地方住，晚上一定会流入街头，或者是躺尸荒郊野岭了。

一路上中年人不说话，走了几分钟，这条长长的巷子还没到头呢。

就在他们看见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的时候，老板在一栋私人天地楼前面停下了，用手敲了一下门口，有一个青年人打开了门口，看了一眼陆地，有些惊讶的问道：“他来我们这里工作吗？看样子他还是未成年的，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他是外地人，邋邋遢遢的，口袋里面一分钱可能都没有了，我们就当做好事吧。”中年人和那位青年人都是用粤语说话的，他们以为陆地听不懂吗？

陆地终于明白这份工作不是很好的工作啊，但是中年人已经把他推进去了。把门关起来了。

“小弟，你先去适应一下环境，如果做不了，你就走，但是出去之后你不能乱讲，明白吗？”青年人说道。

“我不会说的，我只想找一份工作。”陆地说着，心怀忐忑，到底什么样的工作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人好？

陆地跟着青年人，踩着宽大舒适的硬木梯子上了2楼，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进去吧，先看10分钟，然后你出来告诉我，这份工作你想不想做，如果你想做，你就接受培训。如果不想做，你也要做，也要接受培训。你还进去吗？”年轻人问道。

在陆地的记忆中，还没有什么工作是不能做的：砍柴火，割草，插秧，锄田，撒肥料，喷农药，用鹅卵石砸姚老板的屋顶，把姚老板的中型拖拉机开一下水库，甚至还当着姚老板的面说要把他的外孙女娶来做老婆，他都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