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刘表一时瞠目结舌,却是万万没想到这秦宜禄明明与他是初次见面,居然对他如此无礼。
这不是商量事儿呢么?有什么不同意见你大不了跟我吵一架,哪怕是用你君侯的身份压一压我不就得了么?至于一上来就杀啊,死啊的么?再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
我可是八骏之首啊!
却也是真有点怕了这秦宜禄的杀性,简直比鄙夫还要鄙夫,一时间还真不敢再出什么言语了。
桀骜不驯、无礼无德,却是实在与那些不认识他,却看过他的文章和诗作的人的印象中相去甚远,对待党人,这位曾经的诛宦小先锋好像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秦宜禄也确实是对这些党人没啥好感,比如这刘表吧,他和张俭是同乡好友,读太学的时候就因为张俭这事儿被定性为党人,然后就一直逃亡,现在党锢之祸解除,突然就安插到北军之中做了中军侯,这可是要带兵的职位!
这都不是有没有能力的问题,类比一下,某个人在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参加社团活动成了政治犯,然后就一直逃亡,逃了十几年人到中年了,突然平反了,然后就直接当了王牌旅的旅长,领着部队上前线打仗去了。
这是不是对其麾下将士的性命太不负责任了一点呢?
至于他所谓的皇亲身份,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他一个西汉的皇亲到了东汉,和皇帝的关系基本上也就是同姓而已。
党锢之祸一解,现在这满朝文武到处都充斥着这一类的货色,没有行政经验的人骤然坐到太高的位置上,不出纰漏才是怪事,何况还是带兵打仗这样重要的事情。
当然他这话其实也不是冲着刘表去的,主要是为了指桑骂槐。
而作为槐树的卢植闻言,面上却是没露出什么不愉之色,居然还点了点头道:“确实,这些年吾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熹平石经的编纂之上,脱离实务的时间都有些长了,自然比不得镐乡侯常年在边郡熟悉武事,眼下国贼势大,吾这个节帅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还希望镐乡侯能够摒弃门户之别,多多赐教,只有你我勠力同心,才是我大汉之福啊!”
说罢,这卢植身为节帅,却居然站起了身来,给秦宜禄抱拳行了个半礼。
却是显得秦宜禄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了一般。
也不知,他这话是出自一片真心,还是涵养真的就这么好,总之,是把秦宜禄给震得有些不太会了。
你们大儒平日里,都是这么办事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