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就像从井口落下的一块石头,一开始以为掉下的是一口井,后来久久不能落地,才发现自己掉的是分明是一口深渊。
这应该是一口张着血盆大口的渊。
这渊的目标倒底是谁,它在等谁掉进去,不可能是小小的绣夏,难道整个尚衣局?言官?亦或是她这小小的流云殿?
她不得而知。
在她神思行游的时候,萧景泰已经把她轻轻揽入怀中,吻上眉心。
不满意道:“又走神。”
“洛初,听朕的话,不要管这件事。”
萧景泰越来越了解陈洛初的性格了,他知道陈洛初性格表面温柔娴静,实则倔强坚韧,而且这次嫌犯绣夏的确是让她牵了心了,如果别的事他可能会语气强硬一些训斥一下以示警喝。
但是自从陈洛初拉着他的衣袖与他相立对峙过后,他知道没有用,虽然表面上装着像是多怕他一样,可是实际上可能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只能哄劝,如果强压她,可能还真不吃那一套。
比如说她要去内狱看绣夏,你要是硬压着不让去,她想办法劫狱去都有可能。
他一边轻轻吻着,一边用手捋着陈洛初披在后背的柔顺乌发,动作轻柔而缓慢,似乎在捋顺着一头不怎么听话的小兽一般。
他此时心境是极其颠覆的,从他下生以来,一直到当了王爷,又做到这九五至尊,从来都是周边人旁敲侧击猜测他的方向意图,上赶着哄他劝他,看他的脸色说话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他不高兴。
不料今天在这个小丫头身上情况却倒置了。
他唇角含了一抹苦笑,手上却不停继续捋着。
陈洛初静静不语,半晌,她抬起头,眸子晶亮,认真道:“皇上。今天多谢您让臣妾去内狱看绣夏。”
萧景泰略感欣慰,微微颔首。
捋顺捋顺还是管用的,这小兽都知道感恩了。
带着浓浓的醋意,他幽幽反问道:“如果有一天,朕也遇到困境了,你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助,为朕着想,比现在更着急地帮朕脱困吗?”
陈洛初一怔,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她感觉真到那个时候,她不一定能排上队去帮他,这位可是九五之尊,想巴结上赶的人不知道绕皇城几圈。
但是这个时候答案有且只有一个:“臣妾会!”
看她发怔,萧景泰心里突然有些生气,捋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陈洛初,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
陈洛初像发誓一样诚心诚意道:“皇上,臣妾怕答太快了就太假了,首先不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如果有,臣妾会尽我所能帮助您。”
“毕竟皇上饶过臣妾一命,臣妾得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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