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初回过身腹诽着,臣妾万万不敢。。。
“近日,朝堂上对国库空虚多有议论猜测,朕打算借此理由,再放些宫人出去。”
一听这个消息,陈洛初弹簧一样转向了萧景泰方向,素手撑在他肌肉紧实的胸前。
“真的吗,皇上?”
那兴奋劲大有赶紧报名的激动,把萧景泰愣是唬的就是一顿。
他眉头蹙的越来越紧,那声线渐渐清冷起来:“朕金口玉言,怎会有假。怎么,你要报名。。。”
如果还不是后宫嫔妃,那不出意外,陈洛初又得拿攒的体己去活动了。
陈洛初笑笑,看他的表情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皇上,臣妾早已不是宫人,如何还能报名。”
“臣妾是想借此把绣夏送出去,让她在皇宫外面嫁人生活。”
看萧景泰蹙着眉眼不作声,陈洛初继续道:“绣夏一直想念家人,她的手也伤了,不好再刺绣了,而且她这次是被珍妃错打的人,借这个机会补偿一下她,把她送出去吧,可好?”
萧景泰默默点点头,心里也在暗暗腹诽,也只有在别人的事上她才会如此上心讨好。
“那你舍得她走吗?”
陈洛初笑笑,笔着笑着眼尾就红了,声音也有些喑哑:“她对臣妾来说是个小妹妹,在这寂寥深宫里,相处这么多年,其实不舍得,但是要舍得才行。”
一种舍不得和一种要放手的两种心情在胸腔里来回碰撞,让她再次失了神。
萧景泰伸臂揽过失神的她,柔声道:“朕答应你,你回头给她准备些东西带出宫吧。”
陈洛初把脸埋入他热热的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怕一说话就会哭出来。
萧景泰笑笑:“陈洛初,你看啊,朕帮了你这么多忙,你也该为朕做件事。”
陈洛初抬起头,定定道:“什么事?”
萧景泰把手抚在她的胸口,“把你的心给朕,朕护你一生一世。”
那声调铿锵如碎冰落地一般,是对话,却更像誓言。
一生一世。
陈洛初顿住了,这几个字宛如一场冲破寂静的爆炸,在她的内心深处凭空引起了一阵铺天盖地的风暴,轻而易举就把她心里的那道防线给震到了。
她看向萧景泰,眉眼间有些许的迷离,眸底深如一汪湖水,深藏起来的情愫逐层而出。
皇帝可是金口玉言,怎能轻易许诺。
须臾,她唇角向上弯了起来,自己竟然还相信这个。
这莫不是还没醒酒吧。
心,怎么给,给多少?
继而她闭了眼,把头像鹌鹑一样埋进了他滚烫的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了绣夏,不管什么事,此时此刻,只能点头答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感受到陈洛初肯定的答复,萧景泰似乎瞬间动了情,手臂上加了力道,更加紧紧地拥着她,勒的陈洛初有点喘不上气来,感觉腰快断了。
陈洛初能感受到的只有那怦然跳动敲鼓一般的声音,那是。。。
他的心。
伴着他咚咚的心跳声,一夜无梦。
一大早萧景泰悠悠醒来,夜里睡的很沉,所以精神头恢复的很好,只是口干舌燥的紧。
他看了一眼身旁深睡中的陈洛初,呼吸均匀,眉目恬淡,乌黑的墨发铺展在身后,整个人像一朵淡雅的睡莲。
萧景泰哼笑了一声,暗忖道这睡相和平时不听话的那小兽倒真是截然两人。
他起身唤了守夜的宫人送来了温热的茶水,直直喝了两碗,才解了那嗓子里的干涸。